苏治眉头一皱,冷冷地说道:
“这两个组织当真是毫无底线!卑鄙无耻!师父予我教诲,行于江湖,快意恩仇,有些最为基本的江湖道义。这两组织非人豺狗,来日我必灭之!
“只是如今铁雄衰微,竟让如此禽兽当道。我铁雄求天下大治,此二必除!如今百废待兴,只好防着他些许吧。江湖走马,风也罢,雨也罢。”
苏治一顿,抬手抿了口茶,继续说道:“那今日之策可以确定。南北依阴山或北取百漠均是可行之道。畅伯,取云中所存细软来!”
但见老翁走至柜后,缓缓抽出一个抽屉,一切一拉之间,只听到“啪”的一声,两块地板立起。往下一看,可尽是白花花的银两。
老翁开口道:“铁雄静默了五十载,云中馆子也开了近五十年,银子也积得了四十万两白银。还有就是,先主在云中埋银八万两,咱们远行必留不得酒馆,杂七杂八的甩掉应该也能甩得两万两,凑一凑能凑齐五十万两。我军行军所用的军中细软均是在此。”
苏治听罢,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而后大喝一声:“四杰后人,出列!”
只见方才的冷峻青年,老伯,红脸青年,还有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男子出列。一齐拱手道:“见过少主!”
苏治道:“铁雄四杰英年早逝,哪怕尽在各自所学地位通天,天赋傲然。也未能传你们些许能耐,但虎父必无犬子,而后南征北战,定少不得四位相助。”
苏治言罢,向四人低头,深深鞠了一躬,四人忙忙摆手:
“少主万万使不得,无功怎能受禄?”
苏治也不管四人如何言语,而是当即转向白宗毅道:
“白大哥,我与你相见恨晚,举膝长谈。眼见这天边早已微熹,何不就趁着这日出宏光侵吞八方之景,结拜为异性兄弟!”随后,苏治目光热切的望向白宗毅。
堂堂剑圣,游历七国,识人无数。白宗毅却于此刻大为错愕,苏治的确十分对我白宗毅的胃口,可这真是相识尚不及一天,怎能提出结为异姓兄弟这种离谱至极的要求!
白宗毅这短短五十年之间,强大如他,也曾恐惧过,彷徨过。但却从未如此的……茫然!实在是苏治太不讲究常理的出牌,令白宗毅压根不知晓应当如何回应!
白宗毅浪迹七国,自然知晓苏治欲要令九绝之强入队保压。但明明知晓苏治的用意,反应过来白宗毅却全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苏治。
无论是苏治令其言明当今局势,还是让他亲眼瞧见铁雄三十青壮,亦或是直接亮明账本。显然是在表露心志,我已敞开心扉,已把你白宗毅当成了心腹亲兄弟。推心置腹下,机密尽告,你若纹丝不动,不合适吧。
但其实苏治还在更高一层,他算定剑圣绝非脸皮厚重之人,知其重情义重恩惠,不愿辜负他人真诚相待,正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的典型。铁雄之密已全然暴露在白宗毅面前。
眼中白宗毅那点心思已被死死拿在手里。白宗毅左右为难,于是利用折中一道开口:
“白某绝非是恩将仇报的小人。今日见得铁雄秘闻,绝不会背叛相告。苏兄武功见识心智均当世一流,与这等英豪结拜为白某幸事。
“只是白某一生纵横飘荡惯了,难以与你们同行,实在是受不得军中那条条框框的拘束。更何况铁雄治军以严肃闻名七国,白某若加进去,还不得掉了半条命啊!”
苏治一见白宗毅并没有当口回绝彻底,心中呵呵一声。立是见招拆招,一一破解。
“这样说的话,小弟只能是道一声大哥糊涂了!大哥以纵横七国为乐,吾辈铁雄何时不是四海为家。大哥又说什么军令甚严,可我铁雄本就是为了统军令而压奸逆,大哥处世之道天下尽知,又怕得什么军令苛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