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与中原征战多时,早早就使用了金银交易的手段。
男人正准备悄悄绕道出城之际,那头丈二高的城墙轰然倒塌!赫连部的轻骑就如同潮水一般凶猛地涌杀进来……
男人吓得一哆嗦,眼见找地方躲藏已经没有时间,他麻木了……
麻木地看着自己这方且战且退地军士一个个连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就死在屠刀之下,麻木地看着一个个热血男儿的鲜血血溅三尺。
终于随着一名军士的血喷溅到了男人的嘴边,不知道是敌是友的……
下意识地舔一口,咸中带着点苦,不错,还有股铁器的腥味儿……
铁器,男人蓦地一惊,熟悉而又陌生的东西。
熟悉,三年乃至更前,自己与他形影不离征战四方,他是自己最爱的姑娘。
陌生,自己已经几乎整整三年没再摸过这玩意儿了,唯一的一次,还是刚刚宰了一个手无寸铁不着片缕的女人……
似乎,自己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自从执掌了这该死的城池,自己就开始堕落,就开始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当年勇冠三军征战四方的自己,被主上委以重任千叮咛万嘱咐满眼凝重才被交以此城的统率权,然后,就这么,被攻破了?!
我是不是辜负了主上的信任,我是不是从带到营中的第一个女人开始放纵,还是从捧到城中的第一口酒开始堕落?
正思索间,一柄长矛猛然朔到了眼前!三年前血与火炼成的无比精湛的古老危机意识终于被这一矛捅开。
男人猛地伸出双臂,徒手就接住了长矛。我回来了,我还是我,虽然,有点晚了……
随后,在骑兵无比惊愕地眼神中,这个双眼虚浮不堪一击的家伙,狠狠地将长矛穿过了他十来斤的铁甲,然后,贯穿!
骑兵的双眼渐渐失去了焦距,双目慢慢变得无神,再也感受不到这个世界的气息。一直到死他也想不到,明明气息紊乱不堪,妥妥的行走的功勋章的男人为何能突然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男人双目中多出来了血红的色彩,随后,手中的包裹被他用力一扬……
无数金银珠宝如同落雨一般洒落在众人面前,都是三年间贪墨的民脂民膏。
赫连部的军士露出来了贪婪而又残暴的表情,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重赏之下也必有亡命之徒!
下一秒,赫连部炸开了,一个个昔日的手足,过了命的兄弟,就因为这碎银几两,兵戈相向。
“入座莫逆化豺狗,落地刎颈成死仇!”
男人口中喃喃自语摇头苦笑,自己既然已经重回,那就彻底重回吧……
“成那颜随我带二十人断后,其他的人,随呼衍那颜走!不可恋战,能走多少走多少!”
至于李那颜,早就死在了滚滚洪流之中……
一盏茶功夫,呼衍弋望着驻守了三年的拒马城,心头苦涩。
整整三百人的守军,也只逃出来了三十人。
察罕部西北角,也是察罕四马的最后一道险隘———斩马城下。
一个领头打扮模样的高大男子在另一同是领头打扮摸样的人面前点头哈腰,极尽谄媚之像。
“猛安大人,您请瞧着,斩马城两百守军都在这儿恭候您了,请您检阅!”
赫连部的领头人不屑地朝谄媚男子脸上吐了口口水:
“真是些贪生怕死的无胆鼠辈,碍了我的眼了!滚远点儿!”
“诶,好嘞!不过,还望小子斗胆给您说个要害秘闻。”
“哦?你有心了!来,说吧!”
赫连部的猛安爽快地屏退了下属。
谄媚男子悄悄地靠近了他的耳廓,这时赫连猛安才意识到一丝丝的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