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关节粗大,手掌指缝处布满老茧。一看就是练过拳的好手。
只不过高泰初却不是很买他的面子:
“练了一辈子拳,连个主位都坐不上,还谈什么江湖地位呢,萧缇骑既是王府的贵人,又是江湖上人人称道的“铁索连环”萧梁,大可不必大费周章的介绍老头子。”
萧梁既不生气,也不搭茬,只是手掌朝向了更靠近主位的一对夫妇。
“这是天山派的祁旭何晴夫妇。”
那二人一个是风度翩翩的侠士打扮,头上戴了块青帻布包住头发。另一人是个穿着儒裙的美少妇。
两人都举手拱了拱手。
还未待他指到第四人,那人就自己站了起来。
“不用介绍了,我乃是群阴手程高寒,既然小兄弟能坐到次位,想必功夫也一定和人一般俊的很。我先敬你一杯酒。”
程高寒说话间,已是从酒壶里斟了一杯酒,再看他斟酒时酒柱流入酒盅之中,那酒水在空中尚是液体,到了杯中竟然变得晶莹剔透起来。下一刻,他只是双手轻轻一推,那酒盅就带着呼呼刺耳的风声朝李锴掼过来。
萧梁竟然全当没看到,只是含笑指向了自己左手边的最后一个人。
“他是我王府共事的好兄弟,陈……”
话音还未落,就见这人已经伸出双手往空中一捉,那杯子在手里滴溜溜打一个转,再放到桌子上时,又变成了清澈的液体。而此刻,萧梁也说完了他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
“泽。”
陈泽带着个青色面具,看不到脸色,只能听到他的声音有几分阴柔:
“过奖。”
“可我还没夸你呢?”
“?”
这两人在主位上唱起了独角戏,旁边的程高寒脸色却愈发难看起来。
“萧陈两位缇骑可是公干太久,忘了江湖规矩。这杯酒乃是我敬小兄弟的,你们二人也能半道截下?还是说两位这是在打程某的脸。”
“程兄弟稍安勿躁,陈泽也并非不知道规矩,只不过我这小兄弟身上一点功夫都没有。又怎么能按照江湖规矩接下你敬的酒呢?”萧梁拿起酒盅递给了李锴,“小兄弟,你还没有自我介绍呢。”
“在下李锴,无名小卒一位……”
“够了!我没有功夫陪着你们玩过家家。我不管他是谁,我只想知道,那幅‘大禹治水图’是否是被你们秦王府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