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他说他叫李锴,还拿着萧爷您的腰牌。”
萧梁寻思着这小子怎么偏挑自己洗漱的时候来,他现在对洗漱的渴求直上云霄。但转念一想,这小子一个普通人,恐怕是让那毒吓个够呛,过来多半是求自己帮他解毒的,也就没避讳高泰初。
“让他进来吧。”
那边陈泽和高泰初都望了过来。
所以李锴进来的时候,三个大老爷们齐刷刷的望着他。
“??”
怎么每次见到他俩都是一副要搞男酮的架势...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我问了怡红楼的伙计…”
见三个人都盯着他,李锴上来就直入主题:
“我的毒解了。”
于是萧梁和陈泽眼睛都直了。
李锴扒开自己勉强裹住的上衣,露出瘦弱的上身来。
那条胸膛上的血线确实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回事?”萧梁皱了皱眉,“你见到封柔了?”
“我没看见人,但若这里没第二个人能解她的毒,那就只能是她了。而且她只是问我是不是白莲教教众,我说不是。”
这下连旁边的高泰初也皱眉了,显然是没听懂。
“好吧,我简单说说我的推测…”李锴这趟来就是求外援的,早已经在心里过了五六次腹稿。
“首先,我听到你们多次提到‘大禹治水图’,我大概知道你们都在找这玩意,其次,就目前来看,你们显然还没找到这玩意。”
这句话一出,旁边坐着看戏的高泰初也来了兴趣:
“怎么说?”
“那位封柔前辈能不知不觉给你们两位下了毒,想必你们的一举一动她也大概清楚,若是你们谁手里已经有了这玩意,她又岂会大清早的来问我白莲教众的行踪?想必这‘大禹治水图’是还在白莲教手里的。”
陈泽看着他,低沉道:“那她为什么要给你下毒,又为什么要找你一个普通人问话呢?”
李锴点了点头:“这就是我要说的重点了,封柔前辈当然不会给我一个无名小卒下毒,那这一定是针对那拿着‘大禹治水图’的白莲教中人,我姑且称他‘神秘人。’我只是机缘巧合下给他挡了毒,或是他把这毒转移到了我身上。但我只是个普通人,我的生活又很单调,除了那天在怡红楼见两位大哥,绝不可能见过什么江湖人士,所以‘神秘人’一定是个易容变化方面的高手。”
说到这里,他见那高老爷子竟然一脸认同,他心里一喜,面上却未表现出来,只是清了清嗓子。
“我每天在码头见面的也不过几人,若是一一排查,肯定能查得出来,‘神秘人’现在一定不会冒着风险还呆在码头,甚至早就抛下那人的身份跑了,我仔细回想这几天在码头接触过的人,只有‘吴管事’一人自中毒之后就不再见过,帮主又在那天说他家里有事,所以我想,那‘神秘人’十有八九扮成过吴管事和我接触过。”
“那吴管事本名吴熙,是白莲妖教发展的底层下线。昨天清晨就已经被我们..缉捕了。”萧梁死死盯着他,“所以他之前扮成吴熙,肯定是有什么事要做。”
陈泽也没有否定:“他确实可能扮成过吴熙出来办事,只是现在吴熙死了,这消息又能说明什……么。”
“说明他一定有什么事是必须得用‘吴熙’这个身份做的,如果这么想,那只要排查‘吴熙’关系网就行,我之前在码头时,不止一次听到过他吹嘘他妹夫是云水剑派掌门,以他的身份来说,若是有谁是这交际网里有用的人,一定就是他的妹妹和妹夫,所以只要去查查云水剑派的掌门和掌门夫人近期做了什么,就能明白‘神秘人’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