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这才明白,那弟子能留得性命,不是因为这些人还未入品,而是人家把握好了力量,根本就没想杀人罢了。
那接住赵奇掌法的已经是是高泰初的大弟子的大弟子了,名叫濮正业,眼下已经入了武学八品境。
那忠厚脸弟子见赵奇也是一个照面就倒飞了回来,当下就冲着李锴痛哭流涕道:
“李爷,并非是小人要诓骗那何氏,这一切都是赵师兄指使的啊。昨日他先是叫人去抓了费茂,今天又要我们去他家带走何氏,我们就是不想去也不能不去啊。帮规森严,小人也不过是讨个生活罢了。无恶不作,该被千刀万剐的是他们这些亲传弟子和倪大勇啊。”
李锴没想到这人竟然吐出来这么多消息,当下又追问他道:
“你知道费茂和他母亲在哪里?”
“小人…小人只知道昨日里费茂就被带进了那倪大勇的府上,今早何氏和她那姑娘也被送到了倪府上。别的…别的小人就一概不知了啊。”
他又指着赵奇,哭喊道:“赵奇不但昨日进了倪府,今天那何氏也是他送进去的,他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锴又看向了赵奇,赵奇也不答话,只是冷笑对打伤他的濮正业道:
“你们若是有种,就别在这里耍横,直接去倪府看看不就知道了,只不过我师父多年前就已经升入了九品,在九品沉淀了许多年,只怕你这新晋的九品在他面前撑不了几招。”
濮正业听到这里,纵然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也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他一手就拎起躺在地下的两人,和李锴笑道:
“李师弟,走吧,既然他这好徒弟都如此盛情邀请,我们就去倪府会会他的好师父。”
那赵奇见他丝毫不紧张,也只当他是在虚张声势,闭上眼睛再也不肯说一句话。
另一个忠厚面孔的正要辩解,濮正业在他后脖颈上一记手刀,他便安静了下来。
“这些东西也能称作是江湖子弟?说是腌臜泼皮也不为过。”濮正业身后的师弟忍不住和濮正业点评了一句。
“漕帮本就依附于朝廷过活,这两年朝廷的精力可没法放在漕帮上,只要漕帮还能把漕运捏在手上,并且听朝廷的话,朝廷就不会管他们到底用了什么办法经营,如此下来,他们弄得一片乌烟瘴气也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