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把毒压下去再寻机会,但我业已压制不住。”
“所以你扮成孙良才把人强行聚到一起,准备趁着还能压制住剧毒前把血丹炼制成功,回到三品再想解决血丹反噬的办法?”
“所以它这次反噬是你动了手脚?”
我可没有,它反噬你是因为你缺乏现代医学的经验,你生的和你的血型可不一定一样...
“你当时拿我炼血丹时为何要打昏我?”李锴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如果徐浩森拿原身换血时他是有意识的,他根本不会被这些凌乱的线索干扰了思路,因为他在穿越过来后也会接收原身这一部分的记忆,但他没有,他一度以为原身是营养不良又或是冻死的。
直到封柔告诉他“锁心毒”并非下给他自己,他才大概知道了这其中的关窍。谁又能想到徐浩森为了再一次使用血丹法晋升而造一个“至亲”呢。
“打昏你并没有用,换血的时候你还是会疼醒过来,换血的痛苦确实不是常人所能接受。”他和煦地笑了,“我大概心里还是对你和你的母亲有愧,就找了特定的药物使你陷入了一种麻痹,这样你既不会醒,也不会感到痛苦。”
李锴一时竟听不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明明是一个屠家灭族的凶手,现在又一脸真情地对你说是为了你好。
“你说好话是想摇尾乞怜?”李锴不由问他。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并非冷血无情,只是对三品的渴望,对更高的武道追求推着我,让我别无选择罢了。”徐浩森很真诚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还不懂,但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理解的。”
“我觉得我不会理解的。”
徐浩森只是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发出声音来。
李锴却看懂了他说的是“对不起”。
“你连道歉的勇气都没有吗?”他不由对着他质问了一句。
“他听不到了。”一直没插话的封柔缓缓道,“他已经自绝心脉了。”
李锴突然感到自己内心里空了一块,好像随着那些疑惑的解开,随着徐浩森的死去,压在他心里的那块巨石终于消失了一样。
但又好像有一种...悲伤?
对这种说得上灭绝人性的人绝不该有这样的情绪,但他此刻偏偏感受到了这样的情绪。
就好像一个欢乐喜剧迎来了大圆满的结局,你知道自己该笑,但你又感到一种孤独和悲哀。
封柔见他许久没动,问道:
“你还好吧?”
“我还好。”李锴回应道。
他也在自己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我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