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锴回去的时候心情沉重了许多。
这都得怪濮正业是一个压力怪。
一刻钟前...
“郡主?!长乐郡主?”濮正业显然是早有耳闻,“宁王的独女?”
“你激动什么?我不知道啊?”李锴也懵了。
“这北通州应该没有第二位册封的郡主了。”濮正业感叹道,“增邑五千户的郡主,听说册封时还授了印玺。”
“很厉害吗?”
“土包子,好好想想,当朝公主也不过食邑三百户!”他怒其不争地看了一眼李锴,“让你打探消息,又没让你攀龙附凤,你要是能攀上也算,连人家是谁都搞不清楚。”
“我攀啥啊,我连郡主都没见过。”
“没见过也好过见了之后不能自拔。”濮正业拍拍他的肩膀,“我听说长乐郡主性情古怪,你还是少招惹她为好。”
“你没见过怎知见了后会不能自拔?又怎知她性情古怪?”李锴忍不住杠他。
“因为这事以前闹得沸沸扬扬过...”濮正业突然意识到自己旁边这位根本就是个新人,“当朝阁老的孙子,那位“妙剑探花”之前在一场诗会中见了长乐郡主,惊为天人,当场便下定决心不再做浪子,还求当今圣上给他赐婚,结果圣上问了长乐郡主,郡主回了句‘那人谁啊’让他变成了这大陈朝上到朝廷百官,下到贩夫走卒的天字第一号笑话。”
那也只能说明阁老的孙子是一个普信男罢了...李锴不由腹诽。
“他还不信邪,依旧多次上门向长乐郡主示爱,结果长乐郡主好像是被激怒了,假意约在京城一处茶楼见他,实则给他在茶里下了迷情药,那‘妙剑探花’在包厢里等了半天,最终在意乱情迷之时等到了郡主给他安排的男人,把自己的新名号等成了‘后庭开花’。”说到这里,濮正业已是有些颤音,好像在极力憋笑,旁边的李锴却打了一个寒颤,在心里默念道:
舔狗不得好死...
“结果这事情闹到最后,也只是圣上罚他们两人都闭门思过罢了,于是长乐郡主正好顺势摆脱中京的狂蜂浪蝶,回到了北通州,不过我确实没想到她会在阳兴府。”
给李锴讲完了故事,濮正业心情大好,回码头盯着去了,还嘱咐李锴伺候郡主要细心些,皇室宗亲都比较金贵。
然后留下了瑟瑟发抖的李锴。
他往自己的院子走,回屋的时候却正好遇到给他送饭的邓通。
“你去哪儿了?”邓通端着个食盒递给了他。
“我出去透透气...”
“这个点是咱们下人开饭的时间,明天我可不会帮你带饭了。”
李锴看他虽然装作老气横秋的样子,但确实还有着少年人的善良,估计邓通刀子嘴豆腐心的样子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就不太在意他有些呛人的语气。
他取了食盒,见里面有两个菜,一荤一素,还有一碗汤和馒头,那菜盘里还给他加了一个鸡腿。
“嚯,还有鸡腿,谢谢邓哥。”
邓通见他道谢,不客气地坐到了他屋里的凳子上。
“好好吃,怕你明天吃不下。”
“怎么了?郡主明天要召见我了?”
“说了要叫殿下,”邓通吓得又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脸,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殿下今天修习有了精进,明天必定是龙...那个什么虎...”
“龙精虎猛?”
“对对对...你明天就知道了,殿下有精神的时候很...”他把声音压得几乎听不见,“能折腾人。”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用龙精虎猛形容女人的...而且你这么小声地说折腾人是不是有些歧义啊...
说实话,李锴感觉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