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锴见来了机会,当下便远远跟着几人,那中年男人被拖着犹自在大哭大喊,一路上倒是引得不少人纷纷侧目。
跟着走过了三两条街,直至出了城,才到了一处村落里,那几个人显然已经摸清楚了这中年男子的家里情况,不带犹豫的就往村子里走去。
到了一户人家门前,几人停下敲了敲门,那门打开,却是个长得有几分妩媚的少妇,她一见自己丈夫又是领着人来,显然已经知道丈夫定是背着她又去赌了,当下哭诉道:
“你这没良心的,不是说去城里替人家拿笔挣些补贴家用,还骗我说你要重新做人,一边挣钱一边念书,今年定要考上举人,怎么刚许诺完,便又去赌了?”
那中年男人本是垂头丧气的样子,听到这少妇质问自己,竟是梗起脖子破口大骂起来:
“若不是你这个丧门星嫁到我家来克死了我父母,我怎会连些出去和同学应酬的家资也没有?自从你嫁过来,我便不断地倒霉,连着几年都没考上,还不是因为被你的命克!若不是你一直妨碍我,我早用抵了院子的钱翻了番!哪会闹得现在这样?”
那少妇只是抹泪,见几个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不由啜泣道:
“这家里已是没什么值钱的物什,你们若是要抵账,我匣子里还有些碎银子,约莫有五,六钱,...若是不够,我家还养了几只鸡,你们便都拿去吧。”
这话惹得那几人哄堂大笑,那领头的是个穿着黑色劲衣的短发壮汉,当场笑道:
“几钱银子可还能值得我们几个跑一趟吗?”
少妇眼里露出恐惧,她不由问她丈夫道:
“你这次是抵搭了什么?”
那中年男子终于垂头一语不发了,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我抵了...女儿,和你。”
那少妇不由得委顿在地,那短发壮汉便把她一把拉进了自己怀里,少妇自是不依,挣扎起来,可她一个弱女子又如何抵得过这精壮男子的力气,被扯到怀里,那人还在她脖子上嗅了嗅,笑道:
“书香门第出来的确实是不一样,便是落魄了,也比那些村妇香得多呀!”
周围的几人都附和的笑起来。
李锴本就有意插手,那短发壮汉拉扯那少妇的时候就已经从院外往里走了,见那壮汉手已经往人家衣襟里伸去,当下真是无名火起,不由得怒喝了一声:
“住手!”
众人都往出声处看去,那短发壮汉见走进来的是个少年,手不仅没停,反而还在里面肆意揉捏起来。
李锴已是怒急,当下运起“三丈步”便朝那壮汉打去,剩下几个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李锴就冲到了短发壮汉近处,打向了他的太阳穴。
那短发壮汉也没想到这年轻人竟然是个练过武的,他还以为这人只是个好打抱不平的傻子,情急之下竟然举起那少妇往自己脸上一挡。
李锴当下变招给了他一记扫堂腿,那短发壮汉惨叫一声就倒了下去,倒下的时候还犹自大叫:
“我是清河兑坊的少东家朱榭,大侠有话好说啊!”
李锴在他倒下的时候顺势把那少妇拉了起来,冷笑道:
“即使是欠了赌债,又何至于让你们这些腌臜败类这般折辱。”
剩下的几人眼看扫倒了自己的少东家,便要冲过来把李锴大卸八块,但那朱榭看到了李锴的身手,显然知道这人不是他们几个能对付得了的,大声喊道:
“都别过来,过来找死吗?让大侠把话说完!”
那几人面面相觑,站在了原地。
李锴见这小子油滑,但想起来他刚刚所作所为,还是忍不住狠狠地踢在了他的尾椎骨上。
朱榭被踢了一脚,只是小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