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哈”了一声,他倒也硬气,竟忍着没当场大叫出来,反而还对这一脚交口称赞起来:
“踢得好,这一脚合该踢我这腌臜败类,大侠只踢我屁股,一定是想对我小惩大诫,你们看看,什么是大侠的水准。”
那几人连连称是,李锴见这人当真是阴狠又能隐忍,也懒得再折磨他,只是问他:
“你们这赌坊一年能干几件这样闹心事?”
朱榭在原地趴着不敢动,听到他问,立刻回答道:
“一年也不过遇上三五件罢了,大侠,这些人都是自找的啊,赌红了眼要拿自己的妻子子女抵当了继续想翻本的不是少数,我们也没办法,他既然欠了钱,而我们又是吃这一口饭的,总不能就不管他了吧。”
李锴听到他辩解,问了他一句:
“这窝囊废的妻子却是没赌,我且问你,她犯了什么错,要被你这样糟贱。”
“大侠,大侠啊。”朱榭又辩解起来,“他虽然是个窝囊废,却也是一家之主,这女子跟了他,便是一辈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他若是签了那契纸,官府也要承认这契约有效,不是小人心狠,而是他自己心狠啊。”
李锴听他说到官府也承认,属实是被这年代的男女地位开了眼,说话间觉着脚闲了这么久,就又踢了朱榭一脚,一脚把他踢得横移了两三米,才嘲讽道:
“这一脚才是小惩大诫,我且问你,赌坊里可雇佣了什么人看场子?”
朱榭低着头,忍痛咬牙道:“有!有!咱们阳兴府里的兑坊赌坊,都和漕帮有些交情,定期会给些份子,今日赌坊里便有一位漕帮的十品弟子帮看着盘子。”他说到这里,又补充道:“那弟子并非是漕帮的亲传弟子,只是得了些粗略的拳脚功夫,打着看盘子的旗号在赌坊吃吃喝喝罢了,我早就看那闲人不爽,只是他武功稀疏平常,却也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
李锴听了,估计这小子起码留了三四个心眼。
他说看盘子便是看场子了,先是说只有一位,那赌场里十有八九有不止一位十品,又说那人武功不行,显然是想激自己打上门去。
还说他会给漕帮交份子,这就是威胁自己今天若是对他下了重手,又或是要了他的性命,也要想想漕帮会不会放过自己了。
李锴相信漕帮会派人给他看看场子,但那只是为了保证经营,多走些流水好多收份子罢了,但这小子若是死了,恐怕漕帮才懒得给他报仇,多半是应付了事。
若他是漕帮中人,肯定恨不得管赌坊的这几个都死个干净,好让他们自己来接受这赌坊兑坊的。
想了想,再次踢了朱榭一脚,然后对那几个原地发呆的打手跟班说了句:
“叫那赌坊里的十品来这里要人,来晚了,我可不敢保证你们这少东家会不会缺胳膊少腿。”
那几人听了,在原地想走又不敢走,还在和朱榭挤眉弄眼。
朱榭被踢得也是怒火上涌,但他不敢和李锴发脾气,只能大骂那几人道:
“他妈的还不走,回去报信啊!一群没眼力劲的,我要是少了胳膊腿,你们几个能有好?”
那几人作鸟兽散,纷纷跑出了院子。
等人走了,朱榭一脸讨好地看着李锴,李锴对着他后颈来了记手刀,当场给他打得两眼一翻,但这小子太能忍,李锴怕他是演戏,又在他后颈连着打了三五下,确定他晕死过去了才住手。
那中年男人已是把他当成了救星,对着李锴连连作揖,直道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李锴没理他,只是问那妇人道:
“夫人没事吧?”
那少妇经历了这险情,已经吓得泪眼婆娑,只是重复了好几遍:
“多谢少侠。”
李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