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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在春哥这里得知他最终在医药费之外赔偿了三万块钱,冬阳也在周一的早操讲话上当着全校同学的面跟唐挽辰道歉。
春哥说冬阳咬牙切齿地道完歉,回家后也不吃饭也不做作业,一直坐着发呆,把他们两口子急得半死,生怕小孩子想不开,又做什么傻事。
几天后的下午,我在医院办完事,便想去看看冬阳。
毕竟心里还是惦记着他的安危。
江城二小学校管理很严。
上次两次顺利进入校园,是因为有老师的召唤。
今天没有任务,我便进不去,只好在外面等着,琢磨着在放学路上跟着他,看能不能发现他那个神秘的朋友,顺便看看有没有人欺负他。
不一会儿,放学铃响了。
无数的学生涌出来。
大部分的低年级的学生有父母或者爷爷奶奶来接。高年级的学生便自己回家。
我在人群中一样看到了冬阳。他的气质与众不同。
他冷冰冰的,一点都对不起他的名字。
他背着书包,低着头,脚步沉重。
我悄悄地跟在后面,装出打电话的样子。
几分钟后,几个孩子拦住冬阳的去路。
正是上次那个五个孩子,不过今天没有唐挽辰。
其中一个孩子的头发少得可怜,小小年纪就秃顶,跟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的地中海似的。
在发型上少奋斗三十年。
但这个地中海的小孩子气焰最嚣张,说:“褚冬阳!我跟你说的话没听见么?路上看到我们就得回避,不要让我们看见你,污染我们的眼睛!否则的话,就跪下来喊爷爷!”
东阳低声吼道:“让开!”
“哎呀?今天这拽?我问你,喊不喊?”
“杨白劳,我不怕你!”
姓杨?我想起来十字街饭馆的那个秃头。
莫非他是老杨的孩子?
怪不得和唐挽辰关系那么好。
小杨同学威胁道:“我只要一句话,就可以让你爹妈丢掉工作,让你们在这个城市混不下去。知道吗?”
这个孩子,如此冷冰冰的眼神和话语,让我感到害怕。
更害怕的,是他不是吹牛,他是在说真的。
巨/大的阶级鸿/沟摆在我们的面前。
小杨同学说:“还有你妈,这个神经病,不要让她出现在学校。丢我们学校的脸也丢我们的脸。别的学校的孩子都瞧不起我们。快跪下喊爷爷。”
冬阳骂道:“喊你妈!”
小杨同学大怒,啪的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冬阳毫不示弱,立刻还了一巴掌。
另外三个同学一拥而上,把他推倒在地,拳打脚踢。
我刚要冲过去阻止他们的斗殴。
没想到小雪同学突然出现。
小姑娘冲了上去,叫道:“别打啦!我告诉老师了!”
小杨同学稍微住手,但是一口唾沫吐在冬阳的脸上。
此时,惊悚的画面出现了。
冬阳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注射器,猛地插在小杨同学的大腿上。
注射器里有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