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找了一圈,也不见人影,就把这没办法解释的情况,归咎于是碰上了大仙。
说来也怪,自从改了名字,我就闻不到死人身上的香味儿了,还是觉得我妈做的大猪蹄子最香。
我也得益于这个名字,平安无事的到了十六岁。
盛夏的一天晚饭过后,我姐让我去地里除草,我拎着锄头下地干活儿,却发现地中间多了一座新坟。
我围着坟转了两圈儿,总觉得哪里不对。
正常的坟都是青石碑,字儿是黑的。
地里的这个坟,却是暗红的石碑,像是被鲜血染红的,上头的字儿是金黄的,刻着张守灵……
我的坟?
别人见了这场面,怕是要拔腿就跑。
我可不害怕,我好好的活着呢,咋就有坟了?
我一锄头立在坟前,肯定是老谢家的坏老头,因为上回他骂儿媳妇儿不生孩子的时候,我说了几句“公道话”。
老谢头就把矛头转向我,跟着我骂,最后就说我爱管闲事儿,要给我立碑,看来这老头是玩儿真的了。
勇敢的我,绝对不能咽下这口气,拎着锄头就要去找他算账。
可还没走两步,就听见女人的声音:“守灵,守灵……”
这声音勾魂摄魄,妩媚温柔,我到处找,也没看见个人,还朝着别人的地里看了看,也没见到人。
再走,那声音又从身后传来:“守灵,守灵……”
转身回去,我发现这声儿是从那墓碑下面发出来的,走到跟前儿,耳朵贴在墓碑上,声音没了。
我转身走几步又出来了:“守灵,守灵……”
我轮起锄头就砸在墓碑上……
“啊!守灵!”
惊叫都这么骚气?
我又砍了一锄头。
“啊,守灵……”
诶?我明白了,这老谢头怕是把那会说小姑娘话的娃娃埋里头了,吓唬我?这要是不去算账,我二姐不得削我吗?
我拎着锄头直奔老谢头家了,也不管那还在我身后喊名字的女人声儿。
到老谢家门口,就看见紧锁的大门。
平时他家可是半夜才锁大门的,今天这是咋了?天刚擦黑就锁门了?这老头肯定是心虚。
刚才还亮着的灯,也灭了。
这是故意的啊,我偏要当面儿问问,这老头为啥这么损,在地里给我立碑。
大门被我砸得叮当响,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我爬上墙头,一跃,落在了院子里,开始敲房门,也没人吱声。
不开是不?我刚要去窗户那看看,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走进屋里,里头乌漆嘛黑的,按理说这刚擦黑,就算关灯,也不该这么黑啊。
找到灯绳拽了几下,灯也没亮。
睡觉了?不会吧?
我摸黑走到炕边儿伸手,感觉炕上有人,老谢头这是故意的啊;“装睡儿是不?给我起来。”
忽然,我摸到的圆圆的东西,随着我的力道骨碌到炕沿儿边,然后掉在地上。
我弯下腰,伸手去摸,手沾上了黏糊糊的液体,还有头发,皮肤冰凉,顿时一惊。
是人脑袋?
死人我是不怕,可这事儿我怕啊,平白的就被人剁了脑袋,屋里没别人,我还是翻墙进来的,带着锄头,傻子都得说是我杀的人。
想到这儿,我摸了摸后脖梗子……打了个哆嗦。
正要跑,又有东西掉下来,我转身去摸,又是一颗人脑袋!老两口都被人剁了?
唉,这老谢头虽然不是啥好人,但也罪不至死。
尤其是他老伴儿可是个好人,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