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缩了缩,不搭腔,我看着眼前的黑袍男人:“大哥,我是被雷劈到这的,你让我回家吧,我妈还在家等我呢。”
黑袍男人悬空立在我面前:“擅闯黄泉,生路你不走,偏要选死路,跟我走。”
说完就伸手就来抓我,我拼命的跑,可那黑气就像是一堵墙,咋跑都跑不出去,黑袍男人的手抓向我的脖子……
“啊!”
他碰到我的一刹那,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抓我的那只手还在滋滋的冒着黑烟:“你是?活死人!”
活死人?我?
怀里女人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清:“往东边儿跑,快跑。”
我是不想在这待着了,这都出来多长时间了,再不回家我就废了。
撒腿就跑,果然,天越跑越亮,刚才那种不真实的感觉也消失了,身子一沉我就掉在了墓碑的边上。
一股浓烈的烧焦味道传来,几乎一半儿的地都被烧了,只有这坟墓还完好无损的立在这里。
女人也从我的怀里钻出来,化成了原来的样子,她站在我面前看着我咯咯咯的笑:“谢啦。”
“诶诶诶,我这苞米你得赔啊。”
“我赔,我赔。”说完,就不见了。
我垂头丧气的往家走,心里想着回家得咋说才能逃过一劫。
家里的大门没关,好像是特地给我留门似的,刚进院子就听见二姐的声音:“你跑哪去了?这天都黑了,我找你好几圈儿,也没看见你人。”
二姐去地里了?
我生怕地里的坟把二姐给吓着了:“二姐,你在咱家地里看见啥没?”
二姐照着我脑袋就是一巴掌:“看见啥?还敢问我看见啥了?看见咱家地都被烧了。你跑哪去了?锄头呢?”
我二姐张芳丽是出了名的泼辣,她比我大了十八岁,今年三十四岁了,也没成个家,家里不知道给她介绍了多少对象,愣是一个都没看上。
但她干活儿是把好手,加上我爸妈也勤快,家里不富裕,但也能吃饱穿暖。
我被二姐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锄头落在老谢家了,这咋整?回去拿?还是把他家死人的事儿说了?
“姐,你去地里没看见别的?”
二姐是真的被我给气坏了:“你赶紧去把锄头找回来去!”
“喊啥呀?一个破锄头,你骂他干啥?放地里也丢不了,丢了明儿再买一个,守灵啊,奶这有桃酥,快进来吃。”
我奶自从有了我这个大孙子,眼珠子里就装不下别人了,好吃的好喝的都给我留着,自己都不舍得吃。
可我现在哪有心思吃桃酥啊,再说了我本来也不爱吃那玩应,都是为了哄我奶开心,我才说的好吃。
地里的坟那么明显,二姐不可能看不见,咋回事儿呢?
“姐,你在地里真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奶硬拉进屋里,拿出来桃酥:“快吃,奶给你留的,除了你谁都不给。”
我拿着桃酥:“奶,我跟你说件事儿。”
“啥事儿啊?”
“老谢头和他老伴儿的脑袋被剁了……”
我奶虽然疼我,但也没到溺爱的地步,还没等我说完,上来就给了我一撇子:“你说啥呢?别没事儿胡咧咧,刚才老谢头还来找你爸告状,说你不学好,他管教自己家的儿媳妇儿,你还去骂人家,有这事儿没?幸亏你爸妈去你姥姥家了,要是在家,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