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父母英年早逝都不是你的错。”季颜卿温热的手抚上萧沫冰凉的脸。
“哪有人一出生就是有罪的,一切都不过是造化弄人罢了。这些年你一直在保护世人免受蛊僵侵扰,沫沫,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萧沫蹭了蹭季颜卿放在她脸上的手,垂着眸没有说话。
季颜卿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萧沫的心结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开的。没关系,他们可以慢慢来。
“那个乌洛...是什么人?”她对萧沫的恨意好像尤为强烈。
“嗯...她应该算是我的侄女?”萧沫思索了一下,“乌洛是巫族少族长之女,而神子是比死去的族长小了二十多岁的幼弟。”
季颜卿点头表示知道了,“进京一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明日我要去一趟崇福寺,”萧沫又粘回季颜卿身上,“办完事就启程去京城,会一会慕容皇室幕后的那个人。还要给季家报仇雪恨。”
“沫沫,”季颜卿宠溺的看着“长”在自己身上的萧沫,“如果让太女和凤君为季家偿命势必会引起婳国局势动荡,各方势力争权夺利,婳国百姓不该遭此灾祸。只要能洗去季家莫须有的罪名,让母亲和舅舅沉冤得雪我就心满意足了。”
年少时他也满腔怨恨,甚至想让整个慕容皇室都给家人陪葬。可随着他经历的越来越多,看到了太多被仇恨支配的人。
恨又如何呢?不管他的恨意多深,死去的人也不会复生,还会搭上他的余生。他要做的,是给季家平反,延续季家的荣光。
萧沫惊讶于季颜卿的胸怀和大义,“那三皇女呢?”如果不是她当年的无能,季家怎么也不至于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
“她也是有心无力。当时三皇女虽有头脑,但碍于生父早逝没有亲族做倚仗。如果坚持为季家开脱结果也只能是把自己也搭进去。”
萧沫轻声开口:“睡吧,我有些困了。”说罢顺势把季颜卿扑倒在床上。
“等,等下,灯还没灭...”季颜卿话音未落,一阵罡风把满屋灯火瞬间熄灭。
...内力深厚还真方便。
萧沫说的睡觉就是真的盖棉被纯睡觉,虽然浸淫权利顶端多年,但在某些方面她依旧单纯的像张白纸。
季颜卿也是哭笑不得,但他爱的就是萧沫的这些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