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不如去找这位真正的长辈。”这算是直接正面讽刺了。
想到自己的童年,许慎榆虽然已经释怀,但见到李榉这副嘴脸依旧生理性的厌恶。
见许慎榆这里说不通,李榉一刻也不想多待的离开。
许慎榆礼数周到的亲自送她离开,注视着轿子离去。
“以后凡我不在,不许放任何除洛溪小姐和陛下的人进府。”
管家服侍许慎榆十余年,第一次看到素来温和微笑着的主人露出这么吓人的冷酷表情,连忙趴在地上称是。
回到屋里,目光扫过李榉用过的茶杯,许慎榆目光越来越冷:
“把这些茶具都扔了,还有这个桌子——直接把整个房间里的东西都给本相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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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萧沫和季颜卿同榻而眠。
还未举办婚礼,按礼制萧沫和季颜卿是不能住在一起的,但这规矩当然约束不了萧帝陛下,她只能是制定规则的人。
寝殿里烧着地龙,昏黄的烛火散发着温暖的光。
华丽柔软的大床上一对如画的璧人熟睡着,其中更娇小单薄的那个身影缓缓坐起。
因为殿内足够温暖,萧沫的寝衣只有薄薄的一层。此时她就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寝衣幽魂一样飘向殿外,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连身旁的季颜卿也依旧毫无所觉的在熟睡。
现下已是十一月中旬,外面正飘着鹅毛大雪,院子里积起了足以没过脚背的积雪。
萧沫好像被什么操控了一样,提着剑赤脚走向殿后的树林——
好冷啊......
来陪我们吧......
这样就再也不会痛苦了......
萧沫站在一片寂静的冰天雪地之中,周围只有呼啸的风声。
血鹰立在挂着雪花的枝头,红色的双瞳盯着下面的这一幕。
它可能是来找主人的,又或者,是感受到了这里散发的死亡的气息而被吸引至此。
萧沫麻木的把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破开的皮肤中渗出的血迹是她唯一的血色。
......就这样吧...如果她这样离开,所有的仇恨,痛苦还有悲伤都能结束......
这样想着,萧沫耳垂上的红玉耳钉好像突然闪烁了起来,点亮了她空洞的眼神里的光。
...好像还有人在等她...
“沫沫!”
有声音从不远的地方传来,萧沫看到了同样只着里衣奔来的季颜卿。
萧沫朝季颜卿的方向绽放一抹苍白又绚丽的笑,像一朵盛开在寒风里的白色山茶花,风再大些就会被吹散。
“颜,卿?”
季颜卿没有萧沫那样的好眼力,这个距离他甚至都看不清萧沫的表情。
跑近后,季颜卿刚要抱住萧沫却被萧沫用剑指住。
萧沫还在笑,着魔了一样看着季颜卿呢喃细语:
“你那么明亮如月 陪我黑夜中沦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