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冉冉颇有耐心的听着,小媳妇儿讲的八卦。
“大妹砸,你滋道不?今儿个下午有GW会的人来医院,把一个护士带走了。叫啥来着,反正就是走路鼻孔朝天的那一个。
她兄弟还在一边儿蹦哒着,不想他姐带走,结果倒好,一块儿被带走了。
哎吆吆,造孽哦,听说她以前村里有个对象,人家给钱供她上护士学校,结果上完学就把人家甩了,和县里一个工厂的工人结了婚。
人家上门来找,还让她弟找了一帮二流子,把人都打到吐血。
这回让人给举报了,说什么,哦,道德败坏,给医务工作者摸黑,还有什么什么的,咱也记不清,反正带走了。
也不知是哪路神仙大哥,还是大姐做的好事儿,给她原来的对象报了大仇了。”
许冉冉笑的眉眼弯弯,“我估计,肯定是个神仙姐姐做的好事儿。”
她不记仇,一般有仇当场就报,超不过三天。
真以为她去食堂,是去随便唠嗑的吗?
那个择菜打下手的大婶儿,和大河马原来的对象是一个村里的,后来给儿子看孩子,到了县城。
孩子大点了,她却不想回农村,就在食堂找了一个活儿。
她昨天去食堂,三句两句就挑起了这个黄姓护士的话头,却没想到有意外的大惊喜。
大婶儿果然爆的一手好料,她就勉为其难的替天行道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多么无私的境界。
你敢扣帽子,我就敢给你扣回去,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
话说,她为什么要把某人护的这么紧呢?他又不是她的谁。
仅仅是打抱不平?
许冉冉怔了怔,思索着看向那个男人。
确切点说,他还只是个男生,好像今年才二十,还是二十一岁?
仿佛感受到她的注视,他立刻展颜对她微笑。
“不许笑,显你牙白啊。”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他收起笑容,目光无奈又宠溺,“冉冉不喜欢,那我就不笑了。”
……我是许冉冉无话可说的分界线。
许冉冉趁着出去打水的时间,往医生值班室瞟了一眼。
今晚是季华值班,她心有所感的抬起头,眼神恶毒,狠狠的瞅着她。
许冉冉感觉有点不太妙,如今他们为鱼肉,人家为刀俎。
万一真的使点坏什么的,那可是防不胜防。
许冉冉去到交钱的窗口,又定了一个病房的床位,把前天和昨天的床位费一并补上。
回病房拿出盆子,给倒上稍微有些烫的热水,她喊萧瑾然泡脚。
一边寻思着,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能让人钻空子。
一会儿,季华就走了进来。
她板着脸说,“病人又不是病的特别严重,不能自理那种。你也没理由总在病房里呆着不走,你可以离开了。”
许冉冉笑了,“你快特么省省吧,别折腾了,有这个熊精神,多学点业务知识不好吗?
万一专业水平不过硬,再出点医疗事故什么的,你有几个脑袋扛得住?
我是不会走的,我怕有人欲求不满,半夜来扑倒我对象。
你思想作风有问题,可别拖人下水。
再说了,我可是定了床位的,一张床位八毛钱,姐这个钱花的起。
就算没有定床位,我也可以和他睡一张床,没办法,我是他~对~象。”
许冉冉拉长了声音,洋洋得意,反正气死人不用偿命。
季华气的目眦欲裂,恨恨的转身就走,看她走的方向,不是医生值班室,估计去了缴费窗口。
许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