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乐得眼睛弯成月牙儿,她真的体会到了,与人斗,其乐无穷。
“冉冉,既然说了是我对象,就不可以反悔的。”
他的声音是欢欣的,明亮的眼神如浩瀚星空,闪光溢彩。
许冉冉的笑声戛然而止。
“闭嘴。”她扫了一眼看西洋景儿一样的那两口子,自觉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却不知那毛嘟嘟的大眼睛,眼波流转处,分外明媚妖娆。
他的心欢快的急跳起来,似乎要蹦出胸膛。
许冉冉倒水回来,走到他身边,仔细看他的脚,“你有脚气吗?有灰指甲吗?”
他有点无措,“我,我没有。”
许冉冉拨弄他的脚趾看趾间,干干净净,不见脱皮,这才放过他。
萧瑾然的耳尖慢慢红了起来,这个胆大妄为的姑娘,居然摸自己的脚。
刚才,仿佛一股电流传过来,从脚趾一直酥麻到头顶。
许冉冉没理会他,随即倒水,自己泡脚。
没办法,她只买了一个脸盆,早晨要用来洗脸的,只能和他共用医院准备的那个脸盆洗脚。
他看一眼她白嫩晶莹的小脚丫儿,玲珑可爱的紧。
“看什么看,闭上眼珠儿。”她呵斥他一声。
他听话的闭上眼睛,却轻声嘀咕着,“你也看我的,我都没说什么。”
许冉冉气笑了,“没看出来,你还这么追求男女平等的,昂?”
他弯起嘴角,“冉冉,我很欢喜,只要想到冉冉,我就满心欢喜。”
咦?不是说这个年代的人都很含蓄吗?这家伙怎么一点儿也不矜持,难道是花丛老手?
看来,她需要在暗中观察,看看这厮到底能不能处。
虽说上一世母胎单身,她却既不恐男,也不厌男,只是单纯觉得,没有值得她倾身相许的男人而已,说白了,就是挑剔。
她更不愿商业联姻,纯粹的买卖婚姻,是对爱情这两个字的亵渎。
虽说对家人百般迁就,可是婚姻是她唯一的底线。
她想拥有一份美好的感情。
许大小姐可不是个肯将就的人,宁缺毋滥是她的原则。
她看着乖乖闭上眼睛的男人,脸色因为失血而苍白,笼罩着一层恹恹的病色,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清贵俊美。
蓝颜祸水。
去洗漱完毕回来,她有点无所事事,决定明天从文化馆的图书室拿几本画报回来看,打发时间。
他亮晶晶的奶狗眼神又在看她。
“不睡觉,你想干嘛?”她有些迷惑,“白天睡多了?”
“很吵的,我根本没有睡。”
想到下午那个女人不一会儿来一趟,他都要烦死了。
“冉冉,你还没有唱歌给我听,我睡不着的。”
许冉冉被他的得寸进尺惊呆了:合着每晚,我还得给你唱催眠曲是吧?
“睡不着?用不用我给你个大比兜,一下子就睡过去了。”
“大比兜是什么?”
“就是给你两巴掌,请你吃锅贴。”她笑盈盈的给他科普。
“……”
委屈的眼神,也不说话,就那么巴巴的看着她。
他好像把小姑娘心软的原因,了解得很透。
要了老命了,许冉冉无奈的叹口气,伸出手来,遮住他的奶狗眼。
他的长睫忽闪着,直刷她的手心。
“不许乱动。”她警告他。
“哦。”委屈的,小声应着,还有一丝得逞的小欢喜。
可惜许冉冉没听出来,她想了一会儿,就在他耳边轻轻唱歌。
“当那曙光渐渐明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