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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低头卸门,连个眼神都不想给。
蓝崇洲看着她的反应,突然觉得有些变扭。
他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再伸手一拉,让她面朝着自己。
“蓝韫宜,我在问你话!”他咬着牙,低声吼道。
“你说话我就一定要回答吗?你以为你是谁?”蓝韫宜蹙着眉,极为厌恶的道。
她说完这句话,便甩掉了他的双手,一声不吭的转身回了道观。
蓝崇洲条件反射的拉住了她。
蓝韫宜缓缓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他手里捏着的白瓷瓶,讽刺的笑道:“怎么了?是蓝婉茹又要喝我的血了是吗?想要抓我回去放血?”
“放手。”蓝韫宜平静的抬头看着他,语调没什么起伏。
她是第一次知道了,并不是被每个人握住手,她都会脸红的。
眼下,她只能感觉到恶心。
蓝崇洲低头看着她,蓝韫宜平静而又波澜不惊的眸子让他感觉到一阵心惊,他的手微微颤了起来。
好像有什么极为珍贵的东西被他丢掉了。
他捏紧了手中的白瓷瓶,眼眶有些发酸,缓缓松开了蓝韫宜的衣袖。
蓝韫宜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院子里的裴衍好像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有些不放心的朝着蓝韫宜问道:“韫宜,外面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是有人来了吗?”
是一道男声,声音温润还带着浓厚的关切。
“没事,大师兄!”
蓝韫宜提高了音调,朝着里头高声喊道,语调悠扬:“我马上回去啦!只是门又被我弄坏了,拆了一半拆不掉了。”
蓝崇洲呆呆的站在门口,听着蓝韫宜欢快又活泼的回答,她的背影逐渐缩小,像是要从他的世界跳出去,最后消失不见。
“没事,你放在那里。牛乳已经端到你房间了,我现在就去修门。”裴衍的声音里还掺杂着一丝笑意。
他说完这话,蓝韫宜刚想回答。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伸手扶了扶额头,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
手上的木头和斧子直直掉落在地上,蓝韫宜突然一声不吭的晕了过去。
蓝崇洲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心跳像是漏了一拍,他跨过门槛奋不顾身的跑了进去。
他刚想抱起瘫倒在地上的蓝韫宜,裴衍却在他之前赶到,毫不犹豫的将她抱起,急急将她带回了厢房。
蓝崇洲仍旧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看着裴衍的背影,像一尊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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