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炜心里一直盘算着,怎么把这钦天监的吴昊治的服服帖帖。
灵机一动就有了主意,冲奶娘说:“你去让乾东七所所有人,都多穿点,在院子里二十个一排站好。”
奶娘问道,“殿下要做什么?点卯吗?”
“你别管了,人不够去把乾西七所的也叫来。二爷要教他们背诗。”
“可乾东七所就有上千个奴才,都叫来,撷芳殿院子里站不下。”
朱厚炜直嘀咕,父皇母后啊,赶紧生孩子啊,院子空着人闲着,你们都不心疼吗?
他又冲奶娘说,“那你去挑五百个嗓门大的,院子站不下走廊也可以站。”
见奶娘磨磨蹭蹭,他笑着催促,“快快快,跑起来。别让那吴昊来了,你把人还没找齐。”
奶娘笑问,“一定要五百个吗?”
“随便了,把院子给我站满了就行。”
奶娘安排好后,朱厚炜背着小手,煞有介事地转着查看。
以他的身高,不仰头看出去就是人的下半身,一截截站的整整齐齐。
他对前面几个太监说,“进去给爷抬个桌子出来,要最高的那个。”
几人进去,将中堂上的条桌抬了出来。
一人问道,“殿下,放哪里?”
他指指脚下,“就这儿。”
又对奶娘说,“待会儿抱我上去,你得防着我掉下来,二爷我恐高。”
他站上桌子,冲太监宫女们说,“讲一下!都竖起耳朵听好喽。二爷今天教你们背苏学士最霸气的一首词,你们要跟着二爷,声情并茂地背,都听清楚了吗?”
一帮宫女太监,有人面面相觑,有人暗地偷笑,有些还在窃窃私语。
朱厚炜又说,“别以为我看不见啊,说悄悄话的都注意下,是谁我就不提了。下面开始上课,二爷背一句你们跟着背一句,谁敢不出声,我就把他屁股打开花。”
“老夫聊发少年狂。”
底下稀稀落落传来几声。
朱厚炜笑说,“都好好背,今天背不过都别想吃饭,给二爷在院子里站到晚上。”
“老夫聊发少年狂。”
底下的人这才大声跟读。
……
“很好啊,注意下,尤其是西北望,射天狼。这最后一句,射字发音一定要重,要有在战场上正杀敌的那种气势。”
朱厚炜见身旁的青儿在笑,就问她,“青儿你笑啥?我教错了吗?那你上来教。”
青儿笑回,“奴婢不敢,不过苏学士这首词青儿会背。”
朱厚炜笑说,“那太好了,你上来领着背。”
他被奶娘抱下,又叫青儿俯身下来,在她耳边说,“他们背过背不过二爷不关心。你站上面看着点,看那吴昊来了,着重背最后一句,一定要让他被震撼到知道吗?”
青儿笑说,“记下了。”
……
钦天监吴昊,带着太常寺及钦天监一些官员过来。
远远就听见一群人,在背那首苏东坡的《江城子·密州出猎》。
西北望,射天狼那一句几乎响彻天际。
吴昊知道这就是为他准备的节目。
走近见撷芳殿所有大门全敞开着,一帮人站的整整齐齐,还在大声背诵。
吴昊笑对同僚说,“这二皇子古灵精怪,深得陛下和皇后宠爱。别看他才五岁,可很不好惹,你们都小心点。记得进去了之后,别吃他给的茶点,尤其不能喝他赏的茶水。”
一个肩扛巨大方规的同僚问,“为啥不能吃?数九寒天,暖暖身子也好。”
吴昊笑问,“你家里有几条裤子?”
同僚哈哈一笑,“卑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