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刚要去上午朝,就有太监来报,李广在家中悬梁自尽。
他大怒道,“荒唐,堂堂司礼监提督,竟作此女儿态。”
他又看看身边的太监刘顺,向那来回报的太监说,“让礼部备副棺椁送去,也不枉他伺候朕一场。”
那太监走后,朱祐樘又叫刘顺。
“司礼监既已出缺,就由你接替。朕现在就任命你为司礼监提督,兼任司礼监掌印。”
刘顺急忙跪谢。
朱祐樘又说,“清宁宫昨夜走水,朕胸中恼火,不过多说了他两句。妄他年逾花甲,竟会因此悬梁自戕。爱卿你比他还长几岁,莫不可学他。”
这太监刘顺,也是被安排去伺候太子的刘瑾干爹。
在十二监中,刘李二人势力不相上下,各自都有一堆干儿子。
因那李广懂一些炼丹方术,孝宗又生了长生妄念,因此才压了刘顺一头。
刘顺知道李广是畏罪自杀,却不明说。
“微臣自当尽力,死而后已。可微臣对丹药方术一无所知。”
朱祐樘笑道,“起来吧。今日朕要给炜儿封王,也要酌情嘉奖朝臣。你命人将十二监,东西两厂,锦衣卫两司,凡六品以上的也都宣来。”
刘顺领旨,速派人去宣。
……
朱厚炜在偏殿等父皇上朝,因吃的太少,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
等的实在无聊,又席地而坐,拿着帽子把玩。
这可是妥妥的文物啊,以前想看看都只能看仿品,就这么被自己拿着玩。
细看看那做工,不禁暗想,我们老祖宗玩金属也很溜啊,能把金子拉成这么细的丝线,绣成这么漂亮的两条龙。
切!也有点不务正业了,有这技术造颗子弹还不是轻而易举,神机营还用啥破火铳。
有朝臣过来,见偏殿有个小孩,伸直两腿席地而坐,怀里还抱着个帽子把玩。
他笑笑拱手拜道,“工部右侍郎曾鉴,拜见二殿下。”
朱厚炜瞄了一眼又转过头去,心里暗暗骂了一句,“魂淡!不务正业。”
偏殿门监见他席地坐着,急忙上前说,“二殿下,大人们就要来了,可不能坐着。”
“哦。”
他哦了一声又站起,将头上的网兜扯了扯,又将帽子戴上。
门监附身笑问道,“陛下就要来了,大人们刚教二殿下的礼节,还记着没?”
他这一说,朱厚炜才发现自己忘了个干净。
“忘了呀,快把他们叫来,给我再排练一下。”
见朝臣陆陆续续进来,门监笑说,“恐怕来不及了。二殿下记住,五拜三叩首,长跪,俯首至手,叩头至地,拱手侍立。”
“啥手扶拖拉机?慢点说我听不清楚。”群臣熙熙攘攘,朱厚炜急切地问。
门监刚想复述,就有声传来,“皇上驾到,众臣出班。”
群臣熙熙攘攘往正殿走,朱厚炜拉着门监,“不许走,再教教我啊。”
门监拨开他的手,“来不及了,二殿下跟着去吧,记得站太子殿下身边。”
朱厚炜跟着一帮大人出去,四处张望也不见太子人影。
前后左右都是腿,他一着急,扯着嗓子喊到,“哥哥~,你在哪?”
奶声奶气的一声,惹得一帮朝臣捧腹大笑。
不成想朱厚照也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这里!快过来。”
他寻声就跑了过去。
众臣站的整齐,张望着他们两兄弟窃窃私语又偷笑。
朱厚照回身骂道,“放肆!都不想活了吗?他才五岁你们笑什么?”
朱厚炜感激地望望他,又小声问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