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厂提督汪直,东厂提督尚铭出列领命。
朱祐樘又说,“两位爱卿速去速归,记得善待李广亲眷。”
朱厚炜笑说,“记得给我带几把米。”
“朝堂之上不可胡闹。”朱祐樘又变了脸,“来人。将蔚昭王,并一应赏赐送到撷芳殿去。”
朱厚炜也想走的,一来自己还没学会抗饿,二来待会儿父皇肯定发火,趁机溜了最好。
他又弯腰下拜,“谢父皇,儿臣告退。”
回了撷芳殿,一帮奴才在院中跪的整整齐齐。
见他进来,一个个笑眯眯拜道,“小人(奴婢),恭迎蔚昭王。”
他背起小手,装作一脸严肃,昂首挺胸,“嗯,都起来吧。本王饿了,速去备膳。”
奴才们散了后,他笑眯眯叫过何青,“姐姐帮我把衣服换一下,这朝服穿着太难受了,腿都迈不开。”
何青笑说,“王爷不让奴婢小事用心的。”
“你咋这么懒呢?奶娘屁股还没好利索,你帮我换一下肿么啦?”
何青又笑说,“王爷该去见见皇后娘娘,娘娘忧心王爷伤势,派人来问过好几次。”
“那行,你帮我换换药,包好一点。别让我母后看了揪心。”
他说着就取下了他的帽子。
头上被翼善冠扣出了造型,惹得何青捧腹大笑。
朱厚炜也笑道,“哈哈,这才是我认识的何青嘛。”
他进屋坐在了镜前,何青就忙着给他上药,又帮他包扎。
看她手法娴熟,朱厚炜笑笑,“青儿姐姐,你要是生对了时代,一定是个很好的外科医生。”
何青笑问,“啥意思?”
“没啥,继续包吧。”
望着镜子里何青,他只觉惋惜。
何青见镜中的他闷闷不乐,又问道,“王爷有心事?”
“唉!是啊,小小年纪就被封王,站上了人生巅峰,诚可谓功成名就。”
何青笑道,“这不是好事吗?”
“是好事,看来接下来我只能干一件事了。”
“何事?”
“还能干什么?唉!除了自杀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何青哈哈大笑,“王爷你太逗了。”
“不要叫王爷,太难听了。告诉小的们一声,还叫二爷或二殿下。”
“王爷这可就难为奴婢了,二爷改叫爷,爷又改叫王爷。不是你说的不能叫二爷,越叫越二吗?”
“我本来就很二啊。在朝堂上多嘴,引父皇出了丑,估计今晚我又得被打一顿了。父皇这次应该不打头了。我估计以后挨打不会少,你还要兼任我的私人医生,把治屁股的药时常备着,要未雨绸缪知道吗?”
……
朝堂之上,吏部尚书耿裕,正向朱祐樘汇报某些官员政绩,就有太监来报,东西两厂提督求见。
汪直与尚铭二人也素来不和,正因此朱祐樘才将他们安排在东西两厂,互为牵制。
两个厂公,往日又没少被李广欺负。
在李广家搜寻书籍时,许多家资被二人翻了出来。
他们也不再客气,趁机帮李广把屋室收拾了个干干净净。
墙柱也要砍几刀,地砖统统翘起,就差一把火焚了去。
对李广亲眷家奴,也没有丝毫客气,让他们跪在院中等着被治罪。
没找到医书,二人又不知如何交差,各命自己的部下,对李广的几个对食及管家,拷打逼问。
再三逼问下,又查出了李广其他家宅田产,及金银隐匿之地。
还是没找到书,将院中一帮人又挨着狠狠揍了一遍,恨不得给他家的狗都来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