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炜见带刀的飞鱼服锦衣卫,一队队往文华殿里涌。
他蹦出经筵日讲大堂,拽住一个问道,“咋啦?有刺客吗?”
那人拱手道,“回小王爷,有人闹事。”
朱厚炜暗喜,看来计划得逞了,这下两个混蛋舅舅要倒霉了。
“不会是两个国舅吧?”
“不是,是尚膳监何鼎。”
“他?好端端为何闹事?”
“小人不清楚,只听说他手握金瓜,扬言要打死国舅。”
目送锦衣卫们涌入后殿。他暗想,何鼎啊何鼎,你真是个彪子啊,除这种大害不能心急你不知道啊?
跟着锦衣卫进去,眼见两个太监,一人拽一只脚,拖着一个宫女往外走。
那两个太监一见他,急忙扔下那女尸,弯腰拜道,“小人拜见王爷。”
朱厚炜见那宫女脸被蒙着,渗出了殷红的血迹。
衣衫虽整,但有被撕烂的痕迹。
“她怎么了?”
“回王爷,撞柱了。”
“为了啥事?”
“小人们不知。”
“把布掀开给我看看。”
太监急忙跪下,“不可啊王爷。”
“掀开!一个死人有什么好怕的?”
太监只能听命。
朱厚炜上前一看,一张血污的脸,那双仿佛要突出来的眼睛,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太监急忙盖上,又上前去扶朱厚炜。
朱厚炜定了定神,小声问道,“她怎么死的?”
“不瞒王爷,小人们知道,但不敢说。求王爷放过小的吧。”
那张脸不断在朱厚炜脑海中闪现,让他只觉恐惧。
“掀开,我再看看。”
太监回道,“娘娘一会儿就到,奴才们还急着清理呢。”
“掀开!刚被她吓到了,这会让我做噩梦的,克服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直面恐惧。掀开。”
太监只能听命。
朱厚炜望着那张脸,掏出罗帕帮她清理了下血迹。
真是个挺美的姑娘,真是可惜啊。
他盯着那女尸的眼睛说,“安心去吧,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记得过五百年再投胎。唉!还是别来了,人没有好做的。”
盖上了她的脸,又起身骂那两个太监,“这是人!你们两个混蛋就拖着走,不怕遭报应啊?”
太监又慌忙抬起。出了文华殿,又一人拽一条腿,拖着去处理。
见何鼎被锦衣卫押着出来,何青不管不顾,哭喊着往上扑。
锦衣卫一脚踢开,拔刀指向她喊道,“退下!”
朱厚炜大喊,“把刀收回去!你敢动她我先杀了你!”
锦衣卫急忙收回。
朱厚炜走到校尉面前问道,“他犯了何罪?”
“小人只管缉拿,不管审问,小王爷若想知道,可到诏狱打听。”
朱厚炜又问何鼎,“你犯了何罪?”
何鼎笑说,“下手太慢罪,早知道我跟他张鹤龄废啥话,一金瓜就送他归西了。”
“我看你才是个瓜。又不是孩子了怎么那么冲动?你说你死了,你妹妹何青多伤心?”
何鼎又看看妹妹何青,回头笑对朱厚炜说,“无根之人,与死无异。”
又冲妹妹说,“小青,哥哥以前都错了,你不用替我活着,我若去见爹了,娘亲就由你照顾了。”
何青跪地难掩悲戚。
朱厚炜冲她骂道,“给我憋回去!他不是好好在那吗?还能戴的动那么重的枷,你呜哇呜哇的,跟哭丧一样,是想把他送走吗?多不吉利?”
何鼎望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