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几个月就退休了,自己作死就算了,偏偏还在这节骨眼上。你爹这几天上调乡里组织部的事就要落实了,真怕这事再影响了你爹。”
胡建国更是一头雾水了:“二舅,我姑父怎么了?怎么还能影响我爹的上调了?”
吴庆义恨声道:“刚才我跟着审苗乡花了,她亲口指证,你姑父包庇了谋害傅向北父亲凶手的事实!”
胡建国心头一咯噔,脱口道:“二舅,你说傅向北父亲不是意外去世,而是被谋杀?”
“苗乡花是这么说的。”
吴庆义重重叹口气,又伸手拍拍胡建国的肩膀。
“外甥啊,你和傅向北称兄道弟真心对他,他怎么对你的?什么事都不告诉你,甚至怕你通风报信,直接将人裹严实了送来公安局,让我想帮着遮掩一下,都不可能了。如今这事我都要避嫌了,你也好自为之,以后对谁都留着三分心眼吧。”
吴庆义走了,胡建国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一下。
今天这整件事,明显是傅向北两口子早有准备的。所以,傅向北去四新村找自己只是幌子,抓白凤林才是真。
陆南枝在卫生院看到了白凤林,着急的请自己去追回来傅向北。傅向北到卫生院就问了两个问题。陆南枝去哪儿了,二驴子去哪儿了。
由此可见,他们的目标只有白凤林。白凤林和陈大山的关系,在三宝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白凤林和苗乡花的关系,在四新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胡建国低头,搓了搓手心里的渗出的潮湿。转身,走向审讯室。
任道远在里面亲自审白凤林,傅向北坐在一边旁听。
二驴子不是一般人,不会像苗乡花那样,随便吓唬吓唬,就什么都说了。尤其,他是杀人凶手,承认了就是死刑。而苗乡花只是帮忙望风,败露了也不会要命。
任道远一拍桌子:“白凤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苗乡花的供词在此,你觉得自己还能抵赖么?”
面对威吓,白凤林不激动,不害怕,只是很平静的摇摇头。
“那些都是假的。苗乡花是我的姘头,如今他找了别的男人,就想给我踹了。我说你甩了我可以,给我一千块钱封口费,否则我就将你和老头的事搅黄。苗乡花是心存报复,所以才会诬赖我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