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看你?你怕输吗?还是输不起?”
这句话,让柴绍沉默下来。输不起,他心里想着,嘴上却不敢说,说出来肯定被骂没出息。
“咱们再说今天这事情,你有没有做错——”
柴绍分辨道:“我承诺会守护她,结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却没有在,我只是想找她解释一下,结果她就那样对我。”
“解释!”潘玢脸色沉下来,说道:“李阀出事的时候,你和我在一起,所以根本不知道,但这需要解释吗?你们两个人青梅竹马十多年了,如果这都需要你跑去解释的话,那这丫头根本不配进柴家的门。”
柴绍怔住了,是啊,秀宁应该是明白的,根本不需要解释。可就算不需要解释,她也没必要那样对我啊?
“柴嗣业,”潘玢叫醒他,斥责道:“你自己想想你都干了什么?李阀突遭大难,李渊被皇帝招进宫里,主母窦氏不在,李建成昏迷不醒,这一家子的事情都落在李秀宁的身上,你就追着她没完没了解释?”
“我——”柴绍哑口无言。
潘玢还要说话,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高瘦的老者闯进来。他一见来人,连忙扭动肥胖的身子,站起来,陪笑道:“大长老,你怎么来了?”
大长老柴稹扫了他一眼,也不理会,直接对柴绍说道:“柴稹想请问家主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柴绍也跟着站起来,大长老柴稹是柴绍最畏惧的人,因为他总是冷冰冰的,而且总是瞅不上自己,动不动就责骂惩罚一顿,但他也没有办法,柴稹在柴氏宗族里比他父亲还高一辈,而且父亲去世前把自己托付给大长老照看。
“家主,你可是要向李阀退婚?”
“没有啊——谁说要退婚?”柴绍大吃一惊问道。
“既然如此,来人!请家法,柴绍违背家训,鞭刑二十。”柴稹直接喝道。立时有几个跟着他来的护卫冲进来,要将柴绍拖出去——
“别,别动家法了——”潘玢连忙阻止,“他不懂,我正在教他呢。”
几个护卫迟疑不定。
“执行家法!”柴稹喝道,然后冰冷的目光落到潘玢身上,问道:“你教他,你姓柴吗?”
一句话把潘玢怼的没词了。
“老潘,我告诉你,柴绍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你要负最大的责任。”柴稹继续盯着他,说道:“只要惩罚他,你就是拦着,他不该挨打吗?”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但好歹是家主,给他留点面子,你这么打他,以后他还怎么管理家族啊?”
柴稹也不理他,径自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来,问道:“老潘,你几岁了?”
“六十三了。”潘玢也坐下,回答道。
“我七十一了,”柴稹盯着手中的酒,叹道:“今天晚上闭上眼,明天早上就不一定能挣开。可柴嗣业蠢成这样子,这若大的家业,能撑起来吗?”
“他还小呢!没经历过——”潘玢想替柴绍说好话。
“你二十岁在干什么?”柴稹问道。
潘玢立时又无言,想起自己二十岁的时候,首次带着商队去波斯,那正是萨珊王朝最动乱的年代,站在都苏林城的大门前,战战兢兢地看着那些奇装异服的人,用敌视的眼光盯着自己。
柴稹欣赏之后,将杯里的酒,一口喝干,又问道:“你觉得和李阀的关系,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
“你不是真的想退婚吧?”潘玢骇然道。
“还在考虑,那丫头虽然好,”柴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但是独孤阀和宇文阀的势力太强了。”
“可是皇帝都指婚了。”
“这倒不是难事,难的在外边那个傻子。”柴稹继续端详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