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清楚便脱口而出:“半条命。”
谢婉望着他满眼欣佩,点头表示赞同。
下一刻谢婉抬起脚,毫不留情地将孙明录踹出了窗外,随之而来的惨叫声还未等屋中人听全,谢婉啪地一声将狠狠窗户关上,动作行云流水。
做完一切的她旁若无人地返回桌边,丝毫不觉得刚才自己的举动有些过于无情,她端起酒壶给自己盛上一杯,优雅地喝了起来。
顾廖学看着谢婉这一番操作,不禁抬手鼓掌:“解决问题粗暴有效,果然不同凡响。”
那名站在角落的女子也是被吓着了,在一旁如鹌鹑般躲着,生怕下一刻谢婉踢出窗外的是自己。
谢婉喝着酒觉得寡淡了一些,睨了角落女子一眼:“弹首曲子。”
女子也不敢不从,抖着身子在一旁的古琴前坐下,抬起颤颤的手拨起了琴弦。
曲音刚响起一段,关妍妍便推开了房间的门,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进了房间,一边喊着:“孙明录,你完了。”
关妍妍进屋不见孙明录,却见谢婉和顾廖学在屋中喝酒听曲,本是想退出去。
但冷静一想平日孙明录就爱与这两人厮混在一起,此刻也一定在屋中的。便抬着下巴气势嚣张地问道:“他人呢?”
谢婉不做声,顾廖学对着关妍妍耸耸肩:“这房中就我与谢兄二人。”
关妍妍冷哼一声:“我信了你个邪,那边还有个喘气的在弹琴呢。”
心里知他们也是不肯说的,厅中只有三人,要是孙明录躲着自己,便只能躲便躲在……
关妍妍的目光转入花鸟图屏风后的内屋中,不等谢婉和顾廖学反应,她一个箭步冲了进去,一边喊着:“孙明录,今日我定要打断你的狗腿。”
顾廖学听着这话心里暗暗想着:倒不用你动手,孙名录的腿已经被谢婉摔断了。
“啊~啊~啊~”
还没有骂完的关妍妍又尖叫着跑了出来,气急地指着谢婉和顾廖学两人,一时竟骂不出词来,只能一直重复着你们、你们、你们,最后不齿地怒骂道:“荒唐,真不是东西。”
谢婉淡定地喝着酒,刚才在隔壁屋的火气还未消,想到关妍妍该是看到床上的女子了,再想到她此刻的模样和那药,顿时戾气渐重。
不等关妍妍继续骂,谢婉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语气不善说道:“找不到人就给我滚,别碍着我听曲。”
关妍妍还想骂谢婉身为女子竟如此不检点,但碰上谢婉此刻如狼般的眼神便有些发怵,跺了跺脚便领了一群人离去。
关妍妍一走,谢婉便对着角落古筝前的女子,伸手指了指:“你也滚~”
女子巴不得赶紧离开,这满脸杀气的人好生让她好生害怕。
屋内一下子喧哗戛然而止,静了下来只剩下顾廖学和谢婉,顾廖学见谢婉的脸色还未缓和,小心地开口:“这是怎么了?”
谢婉像听不见一般,显然是不愿意多说。
她拿起酒壶直接对口灌了口酒,眉眼间已染上一层淡红,她嘶哑着喉咙道“你也走,隔壁的两人善后,西街的张麻子帮我查查。”
顾廖学几乎没见过谢婉这般模样,觉得有些担心却又不知从何宽慰。想来她现在只想冷静,他能为她做的也就是她刚才说的两件事,他点头应下后便也离开了。
谢婉深吸了口气,才慢慢的步入房内,眼神复杂地看着床上的女子,仿佛透过眼前人望着前世的自己。
被关在夏州城的两年,元修月一直想要她的臣服,不断的在精神和肉体上打压她,每日带她去看谢元钦的尸首,看她一次次崩溃痛哭。
将她关在百兽园中欣赏她在群兽中垂死挣扎,整整七日七夜她与笼中猛兽一起不敢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