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在几日后,给定远侯府递了帖子,谢婉听到的时候一阵激动,失了那镖单,她这几日都十分焦虑,就怕王虎那边也是失手了。
此刻王虎在亭中与周文婧谈话,谢婉也顾不得那么多,现在她迫切地想知道结果。
而且此事她也是打算要与周文婧说的,只有这样周文婧才会允了自己去漠北的请求。
“王叔~”
谢婉快步的走入了屋中,周文婧有一丝惊讶,前段时间还因王虎将她捉回府中,提起这个人便咬牙切齿,今日什么转变了态度。
王虎见了谢婉,从椅上站起了身,对着她抱拳欠了欠身。
谢婉在周文婧不解的眼神之中屏退了下人,便直接向王虎问道:“事可成了?”
王虎见谢婉问起永丰镖局的事,神色之中露出一抹笑意:“成了!我亲自带了几个军中好手前去。虽是一番恶斗,也是成功将那批货物抢下,现在就放在外郊的一座废弃的染织厂中,派了几个可靠的人守着。”
“那几人可知箱中是何物?”
谢婉紧张地问道,她不想从中出一丝差错。
“姑娘放心,除了我以外,没有人知道,我已经箱子重新封了,他们都是自己人,不会出问题。”
王虎说了可靠,便让谢婉放心了下来,连忙向王虎道谢。
在旁听着两人对话的周文婧一头雾水,趁着空挡便问着:“婉婉,你这是又让你王叔去做何事?”
谢婉望着母亲,想着事已成,便也可以与她说了。
她瞟了一眼王虎,王虎便得了暗示,称军营中还有事,向两人告退了。
王虎离去,屋中只有周文靖与谢婉两人,周文靖又问了一句:“我听你王叔方才说抢东西去了?那是为何?你看上什么娘不能给你买的,你怎胡搅蛮缠到别人那去了。”
周文靖猜想,谢婉该不会是看上了什么,又一时得不了手,便让王虎替她抢去了。
谢婉被周文靖的话逗笑了,本是件严肃的事儿,这一说,倒像是自己贪上别人的东西呢。
“娘,我糊涂,王叔也不糊涂,王叔会去抢,便是有要抢的理由。”
周文靖洗耳恭听,倒是想听听谢婉怎么解释。
看着她不信的神情,写完拿出了谢钰的信:“前些日子我与哥哥通信,漠北的夏州城内出了叛徒。王虎抢的,便是那夏州城里流出的西夏货物。”
周文靖被谢婉说的心脏猛然一跳,未想到儿女平时传着的书信,竟写了这等大事,急急地看开了那信纸,直到看到谢钰的书信才信了几分。
“这么大的事你竟也偷偷瞒着,现那细作人呢?”
周文靖担心谢婉年纪小,牵扯到其中,是对应不周的。
谢婉给周文靖斟了盏茶:“此事我与旁人说是安王所为,实则是魏王的手笔。女儿估摸着那魏王定是不想自己露在面上的,便没有在信中与哥哥说实话。”
魏王?这人怎与自家儿女牵上关系了,那魏王可是出了名的杀人不眨眼,更是浪荡奢靡,这人与未出阁的女儿扯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魏王,怎与你有交情?”
周文靖的话却是问住了谢婉,也不打算隐瞒,又将马球宴会偶遇沈永源和张麻子的事说了。
“女儿第二日一人去了那山中蹲守,不料被发现,是魏王救的我,作为回报,魏王便托我将细作捉了扭送回京,控制在他手中。”
周文靖听了心中一阵唏嘘,自己平日觉着对谢婉关心至极,却还未料到中间还发生过那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谢婉也不隐瞒,将细作所说的口供与后续的事情都一一交代,末了还让周文靖放下心来,这其中有王虎在旁相助,定不会出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