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靖自听了这事也是紧张万分,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思来想去总觉着不妥。
“那魏王行事乖张,我不是信不过你,我是信不过他。万一……他也参与其中,现只是过河拆桥想拉上位的人下来,这便是将定远侯府往死路里逼啊。”
周文靖说的不无道理,谢婉也从未全然信任顾景衍。
她又与周文靖细说一番,想用那批劫来的货物与魏王做笔交易。
周文靖听着谢婉的意思便是还要去寻魏王,为难的问道:“换个人去吧,婉婉,魏王那人危险,你一个姑娘家怎对付得了。”
谢婉确实一笑:“便是要他觉着好对付才没那么戒备,你想……他肯首肯我参与审问,让我去了审问,不就是觉得女儿于他好毫无威胁。”
谢婉牵起了周文靖的手轻拍:“现换了人,反倒是让他生疑心了。”
她说的在理,周文靖无法反驳,只让她万事一小心。
周文靖的心还提着,便又听见谢婉说道:“等汴京中的事告一段落,女儿还要去漠北一趟,西夏在夏州城的作为,绝不是一时便能成的。”
周文靖听着她又提去漠北,连连叹气。
“这些事,交给你父亲便是,你一个姑娘家。”
周文靖还未说完,便被谢婉打断了:“娘,父亲与哥哥在前抗敌,枪口对着西夏那边,就决不能让他们分心背后还有人捅刀,女儿此番前去,就是不想父亲和哥哥一边对着虎视眈眈的西夏,一边还要分出心来追查暗藏在夏州城中的细作。”
谢婉知周文靖心中不舍,自己也是愧对于她,她上前伸出手将周文靖搂住,语气中已经充满了浓浓的不舍:“只是对不住娘了,要让娘独自就在汴京中为我们担惊受怕。”
说着又抬起头,坚定地看着她:“娘,我定会在明年及笄礼前与父兄平安回京的,你信我。”
周文靖只觉着谢婉真的长大了,何事哪个只会吃喝玩乐偷奸耍滑的小孩,一下子变成了独自担起重任的大人。
欣慰之余又觉着心酸,觉着自己这个娘亲做着失职,若是自己能干着些,自己的女儿也不用急于成长,还能天真浪漫几年。
周文靖抬起手温柔地轻拍谢婉的后背:“娘自是信你的。”
听着周文靖便是应下了,谢婉不禁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