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靖自谢婉的生辰过了之后,便一日比一日不舍,总怕自己应了女儿的要求是错了。
这日谢婉在她屋中,她又拉着谢婉叮嘱。
“过几日出发,你带上王虎吧,前去漠北的路途遥远,娘……不放心。”
谢婉听了倒是摇头:“不,娘若是不放心,便让王叔选两个人随我前去便好了,爹不在京中,沈良植一案让皇帝对武将起了疑心,若是京中无人照应,我心不安。”
周文靖也是对这事有耳闻,只那闫海峰还为此事卸了兵权,想着从前闫海峰与自家侯爷也是有几分交情的,不禁感慨万分。
“依你的,那你便将江桃带上吧,平日她伺候你惯了,漠北边境艰苦,若是身边失了人伺候,怕你也是适应不了的。”
谢婉却是笑笑,有何适应不了的,看来自己在周文靖的心中还是娇娇的京中姑娘。
“小桃儿也留下,娘也说那漠北艰苦,她去了伺候不了不说,指不定还要每日哭鼻子,女儿还要好生哄着呢。”
一旁的江桃却是不依了,急急地在旁表决心:“不会的,姑娘!你带上我吧,我答应你再苦我也不哭的。”
谢婉被江桃一副毅然赴死的模样逗笑了,前去拉过她的手:“不行,你留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交于你去做。”
谢婉不容置疑的口气让江桃有些泄气,默默地站在一旁便是不作声了。
周文靖看着两人,叹了口气。
“你不带王虎,又不带江桃这丫头,娘还是放心不下。”
谢婉安置完江桃又转身去哄周文靖,忙是躲在她怀中撒娇:“娘~女儿可是习武多年,要是路上遇上歹人,到时候怕的可不是女儿,那是那歹人吧。”
周文靖失笑:“便是怕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若是遇上个身手比你厉害几分的如何是好?”
“不是还有王叔派的人吗?爹爹的人,可不是吃素的,娘即便对我没信心,也该对爹爹的人有些信心才是。”
谢婉巧言如簧,周文靖担心一句,她能说出数个应对的方案,最后硬是让周文靖无话可说了。
自己这个女儿从未离过身边,就算是平时顽劣了一些都是有定远候府众人宠着兜着,这是第一次她独自前往那么远的地方,周文靖自是有许多担忧的。
只得不停的吩咐着,一切小心,再小心。
想到沈良植一事谢婉也是参与其中,能与魏王周旋,成功解了夏州城内细作的难题,不禁也在想,是否也的确该放手让她去成长。
想着,周文婧从首饰柜中拿出了一个物件,交给了谢婉:“这是娘为你做的生辰礼,一直没机会给你,婉婉……你看看喜欢吗?”
周文靖自是在自己生辰上送过生辰礼的,此刻又拿出一物,谢婉低头看清拿东西,眼泪不禁就落了下来。
这簪子……
前世自己在漠北,周文靖将这簪子夹在信中给自己送去的,如今又被当成了生辰礼送来,再次见到,让谢婉梦回前世。
这簪子陪着她在西夏人的营中度过了整整两年,每每看着这簪子想着周文靖,想着她还在汴京城中等着自己,才让自己咬牙撑住。
谢婉泪眼朦胧地接过那簪子吸了吸鼻子:“好生漂亮的簪子,女儿很喜欢。”
周文靖抬手替谢婉拭了泪,亦有些伤感:“喜欢怎还哭上了?”
谢婉捏着簪子又往周文靖怀中钻:“自是因为感动呀,有了这簪子……女儿去了漠北,也能看着它想念娘了。”
谢婉说了,一边细细磨着簪子的纹路,不知……顾景衍前世有没有将它带回母亲身边?
谢婉又与周文靖说了一番话,才不舍得告退。
出了周文靖的屋子回到了房中,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