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才红着眼低声说着:“姑娘不是说会带着奴婢的,怎就说话不算数了。”
江桃小孩子脾气让谢婉无奈,却是不会松口的,拉过江桃坐下,便神情严肃说道:“留你在汴京,便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吩咐你做。”
说着便去自己内间找了许久,一番斟酌才再次开口:“我去了漠北之后,每月都会往府里写信,若是……有一月我未往府中写信,你便拿着这封信,还有这个东西去寻魏王。”
谢婉将一封信还有一个绛紫色的锦囊交至江桃手中,细看便是当日在相国寺那个布衣老僧赠予她的。
当日那人说这个东西能在关键时候救自己一命,她还十分不屑,直到魏五拿着魏王的信物来定远侯府求见她,她看着魏五手中的锦囊与自己手上的相差无几,想必这东西……是顾景衍的。
信中所写,不过是到了西夏人南下进攻的那日,还如前世一般无人相救,她想凭着信件与锦囊能博得多一份希望。
通过沈良植一事,谢婉心中想着顾景衍定是也对西夏人抱着与自己同样的态度,或许他会出手相助。
江桃看着手中的信件与东西,有一丝不解:“姑娘,这差银杏去也行的。”
谢婉却是皱了眉,郑重地说着:“不行!江桃,这信与锦囊你不能同旁人说起,连母亲也不行,更不能私自查看信中内容,我只信你,你可懂?”
江桃也没想到手中的东西那么重要,都让姑娘喊着她的名讳,心中也是正视了起来,知道这是个十分重要的事情。
“姑娘,你放心,奴婢一定会照着姑娘说的做的。”
江桃应下后,谢婉才松了脸色,拍了拍她的脸蛋。
“乖,小桃儿一定要替你家姑娘守着,若是有什么状况就去军营找王虎,若是没我音讯就去将东西给魏王,定远候府可靠你了。”
谢婉一下子将重担都压在她的身上,让江桃一下子便凝重了起来,只觉着自己可重要,定要在这汴京中好好守着,不能辜负了姑娘的托付。
“奴婢知晓,姑娘放心!”
三日后,谢婉便带上了行囊,骑上马,准备向漠北出发。
唐沐希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消息,当日也来给她行,看这一行人抱在一起哭作一团,谢婉看着这场面不禁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