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二窝囊摇摇晃晃回到车子前时,我发现那个叫小铃铛的女孩跟在军师的身旁,正蹲在阴影里像是等什么人。见我和二窝囊出现,她一脸高兴地跑了过来。
我以为出了什么事,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小铃铛把手摊开,里面是两颗话梅糖,“军师哥说你们去了那个房子,出来后胃肯定不舒服,这是给你们吃的。”
我没想到他们会想得这么周到,见小铃铛一脸善意不容拒绝,干脆地接了过来,“谢谢,我还真需要,刚才可把我吐惨了。”
小铃铛笑嘻嘻地说道,“味道这会儿已经散去不少了,我们第一次进去时,大家差点儿把胃吐出来。而且你也不用谢,这些糖是用你给的钱买来的。”
我点点头,剥开一颗放在嘴里。话梅酸爽的味道一入口,顿时将那反胃的感觉冲散了不少。
“你要走了吗?”小铃铛有些不舍地望着我。
没想到带一次路居然带出了感情。
我看她和一旁站着的军师衣衫破烂,小小年纪不知吃了多少苦,心有不忍地说道,“是的,我要走了。我在白纸坊那一带开了一家名叫大道的茶馆,随时欢迎你们来做客。如果你们遇到了麻烦也可以来找我,只要我能帮忙,一定不会推辞。”
我把地址告诉给了聪明的军师。
小铃铛仰着头问,“什么叫推辞?”
军师解释道,“就是不会拒绝的意思。”他向我点了点头,拉着小铃铛的手离开。走出挺老远还能看到小铃铛时不时地回过来张望,军师忽然停住脚步,也不知道低头跟她说了什么,小铃铛乖巧地站在原地,军师则快步跑了过来。
他站在我面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抓起我的手往里塞了一样东西,“这是我在发现尸体的地方捡到的,警方也不知道,我觉得你会用得着。”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摊开手掌一看,里面是一枚玫瑰造型的女士银耳环。
难道是李倩挣扎时掉落在地上的?
我把耳环妥善收起来,再一抬头那两个孩子已经没了踪影。我觉得他们还挺有意思,回程的路上一直在回想他们的模样。开了一个多小时,车子终于在茶馆门前停下来,下午的演出刚结束,茶馆里的客人三三两两的往外走。见我回来,都客气地点了点头,还有熟客说道,“这个唱京韵大鼓的着实一般,看着像初学,嗓音也不透亮。上次那个唱苏州评弹的什么时候还来?”
我和他们打过招呼,这才带着二窝囊进了茶馆。
满地的狼藉,尽是瓜子、橘子皮,老赖正弓着腰收拾。我问他万事知呢,他向后院指了指,我就带着二窝囊追了过去。
万事知在院子里支了一条板凳,正在检查大吉的背诵。大吉背得认真,朗朗上口,一见到我才闭上了嘴,欢快地叫道,“方寸哥!”
万事知也停了下来,侧耳问道,“怎么样?找到什么线索了?”
我喝了口凉茶,把上午的发现和自己的猜测向他一一汇报了一遍。万事知沉吟了片刻,“让你们去找孩子本来就是大海捞针,现在好容易找到一根针,哪怕没用也得继续往下查。”
“就是这个意思。”我点了点头,“现在又得靠您帮忙了。”
“臭小子,少跟我来这套。”万事知别过脸去,“我算摸清了你的路数,只要称呼我为‘您’的时候,基本上就没什么好事儿。”
“不是您跟我说的这是积德行善的大好事吗?要不我把这功德都记你头上,我就发扬风格做好事成吗?”我嬉皮笑脸地对他说道。
万事知哼了一声,“我一个瞎眼老头有什么能耐,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介绍两个靠谱的人给我用用吧。”我见他轻而易举的答应,连忙正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