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到这里,似乎又中断了。
虽然在凶宅中发现了尸骨,但因为时间过去了太久,根本查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那个娃娃呢?”我抬起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岳胜男,“跟尸骨一起发现的娃娃有做检测吗?”
“不知道。”岳胜男简洁有力地回答道,“那属于物证科的调查范畴,我那头没人暂时拿不到具体的资料。不过从透漏出来的消息看,那就是一个普通的布娃娃,而且和尸骨一样,因为时间问题,别说提取上面的指纹,就是轻轻一碰就会立刻风化掉,几乎没有什么价值。”
我和岳胜男同时陷入了犯难的沉默。
我甚至开始有点儿同情警方了,难怪一直追查不到这位深藏不露的‘雨夜屠夫’,感觉每次找到了一些令人兴奋的线索,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毁天灭地的打击。不知道究竟是这个凶手太过狡猾智商真的超乎常人,还是从一开始大家关注的点就错了呢?
二窝囊小声问道,“接下来咋整啊?又进死胡同了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无语地扫了他一眼,“你不是经常把‘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挂在嘴边上吗?现在请你现场指导一下我们这三个臭皮匠如何能破开眼前的困局吧。”
岳胜男听了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臭皮匠这么光荣的职业就别把我算进去了,我自认为还没资格和你们相提并论。”
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嫌弃!
二窝囊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又委屈巴巴地冲着我说道,“方寸大兄弟,你让我指导那不是为难我吗?你也知道我脑子不好使,你都想不到的主意我能想到吗?”
我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你对自己的认识还是很充分的嘛。”
“啥意思?”二窝囊不解地睁大了眼睛望着我。
岳胜男嫌弃地说道,“就是说你傻。”
二窝囊挠了挠头,“说我傻那不假,你们俩聪明倒是想个办法出来啊。咱们几个抱成团找了好几天,别说孩子的影儿,就连个线头都没找到。要是再这么下去,我看等孩子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咱们还在这儿闷头找线索呢。”
这话怎么听都有些刺耳。
岳胜男顿时就不高兴了,“谁不想找了吗?这不是找不到吗?”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这么对上阵来。我头昏脑涨地思索了好半天,耳朵里全是他们俩争吵和大厅里这些老主顾们闲谈的声音。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吵得我几乎头大,但猛然间我从中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忽然站起身,但因为速度太快,晃得我有点儿头晕。
二窝囊和岳胜男几乎同时闭上嘴,一个关心一个惊讶地望着我。
我向岳胜男说道,“那间凶宅的线索也就这么多了,但我们可以试着从另一个角度入手。那间房在二十年间换了那么多主人,早期的房产登记信息又存在疏漏,我们没办法找到更早的主人,但我们可以从他的邻居入手啊。有没有那种一直没有搬过家,对这家人有些了解的邻居呢?”
岳胜男眼睛一亮,赞赏地点了点头,“这个办法好。”
自己的想法受到别人的肯定,我不免有些得意,冲二窝囊挤眉弄眼得笑了笑。
岳胜男继续道,“真没想到你这么个榆木疙瘩脑袋能想出这样的办法,估计脑细胞憋死了成千上万,接下来你就好好休养吧,这件事儿就交给我去办。”
虽然我对她的话异常不满,但也非常清楚这件事儿也只能由她负责,不然指着我和二窝囊还真就无能力。
岳胜男利落地转身就走,连声再见都懒得说。
二窝囊冲着她离去地背影嘟囔道,“谁要是娶了她,那肯定倒了八辈子血霉。牙尖嘴利不积口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