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一丝声音都没有,田教授似乎正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就算不记得我也没关系,你还记得邱玉成嘛?”孙海龙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焦急地叫道,“你一定不会忘记他吧?”
我见卧室内没什么响动,而小保姆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担心再这样下去,不但田教授的面见不上,还有可能会被当作坏人抓出去。于是只能拉过孙海龙,冲小保姆友好地笑了笑,“他这也是很久没见到田教授有些激动,既然田教授不见人,我们就先告辞,有机会再来拜访他。”
小保姆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
我们转身走到大门口,正准备出门,没想到卧室的门居然打开了,一个单薄的老头穿着背心和大裤衩扶着墙壁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我们。
老头异常消瘦,头上的白发乱糟糟的,像是有一两个月没有修理过了,脸上胡子拉碴,鼻梁上架着一副斯文的眼镜。
孙海龙见到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震惊地叫了一声,“田教授,是你吗?”
老头没有回话,弓着腰打量着我们,眼神里流露着怀疑和诧异的神色。
二窝囊不解地问道,“你不是上过田教授的课吗,怎么还不认识他呢?”
“那个时候的田教授还很胖……”孙海龙瞪大了眼睛,透露着几分不可置信。
小保姆在一旁插口道,“没错地喽,他以前是很胖,但近来几个月不好好吃饭,所以很快就瘦成这样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他了呢。”
没错,我们都差点儿误会!
田教授打量了半晌,眼神中终于闪过一抹喜色,嘴角浮现出一个怪异的笑容来,“嘿嘿,你总算来了。”
我被他古怪的语气弄得一愣。
什么叫‘你总算来了’?
难道他一直在等孙海龙不成?是他和孙海龙过往有什么纠葛,还是说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我瞄了孙海龙几眼。没想到孙海龙和我一样不解,他甚至满是怀疑地问道,“田教授,您还记得我是谁吗?”
“当然。”田教授笃定地点了点头,“你是邱玉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