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不屑地抬头看了我一眼,“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指使我干这干那的?”
他一副挑衅的模样,似乎是看准了我不能拿他怎么办。
这小子摆明了就是个刺头,一有机会就要和我对着干,不这样做好像他能减寿十年似的。我这个人吧,素来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公里的类型,但你要不拿我当回事,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我冷着脸看着他,“方程,直到此刻为止,我还是拿你当客人看待的,对你也一直保持着应有的礼貌和客气。但你要是自己不要这份尊重,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方程哼了一声,“不客气?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嗤地冷笑起来,觉得这人的大脑大概就葡萄干那么大,说话办事连小孩子也不如。我平静地望着他,一字一句地道,“请你立刻从这里滚出去!”
方程一怔,瞪大了眼睛叫道,“凭什么?”
这么会功夫,他已经问过我两次‘凭什么’了。
“凭什么?”我抱着胳膊,口气别提有多拽了,“就凭你所在的地盘属于我,在我地盘这儿你就得听我的~”我愉快地哼着曲儿,彻底忽视了方程愤怒的目光。
方程咬牙切齿得道,“你不是答应过家主了吗?是你同意我留下来的,为此我还生了好几天的炉子。”
我笑着道,“她是你的家主,又不是我的,我为什么要听她的吩咐做事?大家口头上的一句戏言,你不会当真了吧?你有合同吗?有信誉卡吗?有发票吗?你啥啥都没有,凭啥赖在我这儿吃白食呢?”
方程简直要被我气炸了,他紧握双拳满脸通红,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你难道不姓方?只要你是方家的人,她自然就是你的家主。”
“真的吗?”我笑着问道,“要真是这样的话,她又何必心急火燎地赶到漠北去呢?漠北那边姓方的人也不在少数吧,他们也都信服方心做家主吗?”
方程脸色大变,惊讶地看着我,“你知道漠北方家人的事情?”
和这种人说话就得说一半留一半,给他一个开头却不告诉他结尾,就是要让他好奇地心痒难耐,可又无计可施。
我闭嘴不言,急得方程团团转,“你……你的记忆不是被剪去了吗?你怎么可能知道漠北方家的事情?是你在撒谎,还是说……”
“还是说什么?”看到他这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模样,我简直要笑出声来,可表情上还装作镇定平静,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几乎要把我憋出内伤,“别忘了,记忆被剪去的事情,可是你们家主亲自鉴定过了的,你可以怀疑我,但却不能怀疑自己的家主吧?”
方程被我噎得一愣,“我……我自然不会怀疑家主!”
口气异常的坚定。
我淡淡地看着他,没有回话。
方程恨意十足地看着我,虽然不知道他心里翻江倒海地做着何种打算,但从他紧握的双全和暴露在外的青筋来看,他应该是很想一拳头结果掉我的。
四目相对良久,方程最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的败下阵来,他不服气地低下头,“我只听从家主的命令,你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谁TM指手画脚了?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那叫指手画脚吗?那叫拜托懂吗?要不是看你的瞳术能够控制住她,你以为我愿意让你出手帮忙啊?”
听我这样说,方程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他犹豫着说道,“真不知道你怎么回事,总能惹到这么多的麻烦。”
说完,方程转过脸,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孩,缓缓的吩咐道,“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
女孩像个木偶一般,眼神木讷地直直盯着前方,嘴巴一张一合地讲述了起来,“我叫潘笛,我来找这里是为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