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了这么久,二窝囊居然还站在我的门口,忍不住吐槽道,“你丫是不是变态啊?居然还站在我的门口,你是我请回来的门神,帮我保驾护航呢?”
二窝囊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方寸大兄弟,你是不是脑子出现了问题?”他慢慢地凑上前来,仔细打量着我的脸色,“你该不会是受什么刺激,生病了吧?”
说着,他伸出那只脏手,直接向我的额头摸来。
我轻轻侧过了脸,避开了他的手,嫌弃地道,“别动手动脚的,从哪学来的毛病?有事说事,你老跟我摸摸搜搜的干什么?你丫别是对我有什么企图吧?放弃吧,我是你这辈子都得不到的男人。”
眼见着二窝囊露出一副作呕想吐的表情,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给我憋回去,这些饭都白吃了。”
二窝囊摇头叹道,“还行,知道笑就是没什么大问题,不知道我还真以为你被鬼附身了呢?这门开了关,关了开的,前一秒还说要睡觉,后一面又把门打开了,你这不是抽疯是什么?”
等等!
听二窝囊话里的意思,我似乎根本就没有睡觉?
那么刚刚的梦又是怎么回事?
我一把抓住二窝囊的胳膊,严肃地问道,“你不要乱开玩笑,你告诉我,我刚刚在房间里待了多久?”
二窝囊被我的模样弄得有些发蒙,愣了片刻后才犹犹豫豫地道,“大概一秒钟?”
一秒钟?
我脸色微变,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我一把撒开他,急匆匆地去找万事知打听。谁知万事知刚好没在店里,问了军师才知道,原来他最近一直住在茶馆,正好趁这会儿没什么事儿,回家洗澡换衣服去了。
真是会赶时间。
“他说什么时候回来了没有?”我继续向军师打听道。
军师摇了摇头,一旁的坦克不屑地冷笑道,“这还用问吗?吃完饭之前他们那对蹭饭师徒肯定会回来的。”
这小子一直像个刺头一样,看不上这个瞧不上那个的,好像很难容易一个新的集体。不过他漂泊了太久,内心早已封闭,不愿意对人轻易敞开也是再正常不过,我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开了门准备跑去万事知家和他商量。
反正我们两家的路也不是很远,当初他为了赖在老杜的身边,硬是在白纸坊这头买了个养老的小房子。现在看来,他的这一决定是多么的英明神武未卜先知,从前我总觉得万事知会给我造成很多的麻烦,没想到预期中的剧本并没有上演,反而是我给他惹得麻烦更多一些。
打开门,我立刻发现了一丝异样。
外面多了一些陌生人。
别的地方我不敢说,但白纸坊这片我真的太熟了。自从我有记忆开始,人生的每一天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哪怕是闭着眼睛,我也能清清楚楚走出去兜个圈子,然后再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走回来。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仿佛刻在了脑海中,哪怕一根电线杆子,路边的排水口,我都记着它们的位置。更不用说生活在这里的老人和他们的子女,虽然大家不常见面,但只要一打眼,就知道他们住在哪条胡同,家里有几口人。
可此刻的茶馆外面,却多了十几个完全没打过照面的人。
而且这些人看似随意,却均匀地分布在茶馆周围,明显就是暗中监视茶馆的举动。
我立刻关上门,透过门缝向外张望着。
一直在擦桌子的坦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我身边来,依旧是那副非常欠揍的口吻,吊儿郎当地对我道,“你终于发现了?我还以为你要吃迟钝到明年才能知道我们被人盯上了呢。”
我诧异地转头看着他,“你早就发现端倪了?”
“这有什么难的?”坦克无所谓地耸了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