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叶宁语的情绪好了许多,白承之将她的脸轻轻抬起,低声道,“明日你回鄞州,我也要去无双城了。”
“嗯,耽搁了你这些时日,是该去了。”叶宁语抬头望着他,眼中还有泪光闪烁。
白承之忽然心中一软,一股浓浓的眷恋和不舍涌上心头。若非还有要事在身,他当真不愿走。“待诸事完毕,你我就这样一直待在一处,不要再分开,可好?”
“嗯。”叶宁语的声音十分柔弱,是他从未听到过的语气。
许是老卓的事依然让她心中难平,白承之觉得此时怀中的女子格外让人心疼。他不免想起一年前,她送父起灵,在镇北将军灵前大声哭诵祭文之时。那时的叶宁语也泪流满面。只不过在外人面前,她的哭都是带着果断和决绝的,与此刻柔弱倚靠在他怀里的模样不同。
白承之再次伸手,替她拭去眼角余泪,温热的指腹不受控制地从脸颊移到了唇角。
那抹异常柔软、格外不同的触感让他的手眼身心全然不能移开。
“你要在无双城待多久?”叶宁语开口,白承之的指腹感受到了她的温度,指节一动。
“你若是心中念我,我便数日就回。”白承之低头看她,唇角微微扬起,等着她像往日那般别扭地转过身去,然后娇嗔自己嘴里没个好话。
可他没有意想到的是,这一次叶宁语没有转过身,也没有白眼看他。
她一双泪眼看着他,任他将自己拥住,良久才轻启朱唇低语。“我会念你,日日都念。”
白承之抚摸她唇角的手一顿,双目看向她时,无缘多了几分神采。
“我也是。”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深深看着叶宁语,仿佛想要用眸光的温度将她融化。
她唇角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还未等她开口,一抹带着霸道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唇先是轻轻啄上了她的鼻尖,随后一路往下,细细在她的唇上辗转着。
叶宁语有些微讶,一切是那么猝不及防,却也有迹可循。
她脑中有些空白,只是本能地环住了他的腰,顺从地闭上了眼睛,任由他的气息在她的唇间拂动。很快,她的脸上一片潮红,呼吸也逐渐变得燥热。
“阿语……”白承之低哑的声音传来,只片刻,若有若无的呼唤就再次没入了她的温香之中。
白承之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头。可叶宁语感觉,腰间那只手的力道越来越紧,他手心的温度如同一团火苗在那里燃烧。他的那双手,随时都有失控的可能。
“唔……”她从急促的呼吸中挤出一声轻哼,像是在给他某种信号。
白承之或许是错误地理解了这个信号,叶宁语感觉自己腰间的那只手微微有些松动,可立马又更紧了,就是迟迟不肯松开。而他唇间的动作,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愈发肆掠。
叶宁语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抽出一只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胸口,同时稍微用力将他往外推了推。
白承之终于察觉到了她不安的反应。良久,他缓缓抬头,从她的唇上移开,可眼神却迟迟未离开她的脸。
他依旧环着她的腰,托着她的头。
呼吸声还在他们中间萦绕,脸颊绯红的叶宁语不敢抬头,只垂眸躲避着他的眼神。
“阿语。”白承之依依不舍,目光中的眷恋极为明显。他重新将叶宁语揽入怀中,唇又停在了她的额头。“等我。”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只说了两个字。
这一夜,白承之就守在叶宁语床前。恍惚睡梦中,叶宁语总能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双大手轻轻捧着,掌心始终温热。
周围安静异常,窗外月光朦胧,她睡了出征以来最安稳的一个好觉。待她第二日早上醒来,屋子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