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我们等你回来。”
得到保证,慕林头也不回跑开了。
这场混乱依旧在祭酒的厉喝声中停止了。虽参与的人少,但受重伤的却不少。
大家都是官宦子弟,其父辈在朝廷不说可呼风唤雨,说话至少也有些许分量。如果见到自己孩子在书院被人伤成那样,谁会就此罢休。这事可不是简单的罚跪或检讨可以解决了。
“祭酒大人,就是齐晋山和王年年将我们打成这样。”
“这样的人不配读圣贤书,我们无法与其在同一所书院就读。”
“对,我们无法与这样的做同门。”
受伤的学子如此激愤,其意思也很明显。将齐晋山二人赶出书院。
季炎扫了眼在场的人,没发现慕林身影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还能离开现场去找救兵,应该没受伤才对。
天知道信竹告诉他,慕林从马背上掉落时他有多惊心。万一在他管辖的地方真受了伤,面对那人时,自己还真要提头来见。
“你们俩可有辩驳?”
齐晋山被人按着手臂,气还没撒完,鼓着腮帮不愿说话。
王年年倒想辩上几句,可记得慕林临走前的嘱托也将想说得话咽了回去。
“既然没话说就去惩戒堂跪着,明天还继续没有话说就离开学院。”
听到祭酒的裁决陈安得意极了,那肿的跟猪头一样大的脸,还傻傻的想咧嘴笑,疼得他面部一抽一抽的。
待齐晋山他们经过时,陈安还阴阳怪气道“怎么不见那小个子?该不会见形势不对早就跑了吧!还真难为你们两为他出头。”
没有理会陈安的风言风语,两人径直走去惩戒堂。
“爷,我们就这么放着不管吗?”信竹见俩人走远,似乎有些担心。
“放心吧!管他们的人已经去搬救兵了。我们等着看戏就行。”现在重点是怎么承接某人回来的怒火,这才是季炎最头疼的问题。
齐晋山和王年年又一次走进惩戒堂跪在祖师爷面前,两人看着对方十分狼狈的样子,不由自主哈哈大笑起来。
“你看你眼睛肿的,更像只熊了。”
“你看你衣服都破了,像个街边乞丐。”互损了番,两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缘分有时就是这么奇妙。在一个月前,两人还互相看不顺眼,现在就为了对方又一次进了惩戒堂。
收敛笑容齐晋山严肃道“刚才祭酒让我们辩解时,你为何不辩?这事原本就是我冲动打人,你完全可以撇清关系。”
看了身旁人一眼,王年年无所谓道“是慕林让我不要解释等他回来救我们。而且有我和你一起担责,那些人再不情愿也不会惩罚太重。”
“慕林?我还以为他先走了。”
鄙视的看了眼齐晋山“就你那猪脑除了容易被人激怒外,还能想什么?”
很想反驳王年年,但仔细想想他说得也没错,自己这次确实是掉进了陈安的陷阱。年轻气盛谁没有冲动的时候?但有些冲动有后悔药吃,有些却没有。
现在大不了是离开书院,反正读不读书,家里一样会给他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