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大人让你们进去。”
“多谢官差大人。”几人抹抹汗,进入内堂。
“你们几个有伤在身过来干什么?”季炎摇着折扇,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几人见状,连忙下跪道“祭酒大人,我们是想请您放了齐晋山他们。”
“哦,为何?”
“今日我们只是纯粹的切磋功夫,并不是祭酒大人看到的打架。”
季炎收起折扇,仿佛很生气道“胡闹,你们都伤成这样了,何况当时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对了,当时我怒火攻心,都忘了问你们为何打架?”
陈安一听顿时脸色煞白,偷瞄了眼坐在上面的福伯。咬了咬牙,一巴掌打在自己嘴上。“祭酒大人,我们错了。下午我们不是打架,而是在切磋,拳脚无眼受点伤也是很正常的。”
季炎抽了抽嘴角,这种一听就知道的是鬼的鬼话,话还真是你敢说我敢信。
他余光看了眼帘子后面,皱眉道“可今天齐晋山他们因为你们的胡说八道,进了惩戒堂。明天还要被赶出书院,这可怎么是好?”
陈安一听立刻道“我愿亲自接他们出来,赔礼道歉。”
“哼,如果做错事赔礼道歉就可以,那犯错的成本未免太低了些。”福伯似乎很看不顺眼,在旁边敲着茶盅冷声开口。
原本就中气十足,在这密闭的房间里说话,声音更像打雷般响。地下跪着的人顿时吓得面如白纸,心虚的身体都抖起来。
“祭酒大人,我们自觉德才不配,自愿降级,从外舍开始重新学习。”
季炎压了压嘴角,这几人也太不经吓了。“见你们十分有诚意的份上就这么办吧!管事夫子那边你们自己去解释,该领什么罚一样不可少。”
听到祭酒大人松口,几人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下。虽然领了罚,也好过被殿下的人抓走,他们现在甚至还想欢呼。
“谢祭酒大人教诲。”说完行礼出去了。
季炎见他们走到,对着帘子道“怎么,都打胜仗了还缩着头不敢出来?”
帘子后,慕林笑嘻嘻的走了出来,向福伯和季炎深深拜了一礼“多谢师长与福伯的配合演戏。此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行了,行了你们三个混小子只要少给我惹事,我就谢天谢地了。我怎么没看出来,你们三在一起这么能折腾,事是一出接一出。”
面对祭酒的控诉,慕林尴尬的摸摸鼻子,一时还真回不上嘴。他们三在书院好像还真没做过什么好事,至于出格…应该也不算太出格吧?慕林在心里小小的为自己辩驳了下。
待慕林走后福伯好奇的问季炎“这小子怎么这么肯定殿下府兵一出,陈安就一定会来找你,而不是去找齐晋山先让他们闭嘴?”
“今天我问王年年可要辩驳时,他们没有开口。大概陈安觉得他们不开口是为了慕林的清誉。既然我问时他们不开口,你问他们也不一定开口,只要把打架这事平息了,不逼急王年年他们,没了最有可能指证他们的人证,陈安就可以安全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