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林没想到福伯这么爽快就答应帮忙。有些不确定的补充道“我请您帮忙的事可能会有些劳师动众?您…”
见慕林有些卡壳,福伯安抚的笑了笑“世子无须担心,殿下临走前本就交代过老夫,只要是世子的事,事无大小都要尽心。世子尽管吩咐便好。”
原来是谢寒深,来的路上自己想了千万种说服的话语,忽然都用不上了。
好像从认识开始,谢寒深就一直照顾着自己,事无巨细。自己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遇到麻烦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有些东西真不能深想,想多了就变贪心。
深吸了口气,平复躁动的心。慕林详细的将接下来要办的事与福伯说了遍。
福伯会意点头“世子放心,一切交给老夫便是。”说完也不含糊,点齐府兵带着慕林,浩浩荡荡回书院。
“陈安不好了,不好了快开门!”
“什么事这么吵!”还做着美梦的陈安,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床上起来。
要平时睡到一半被人打扰,陈安一定发火。可今晚他心情确实好。只要一想到过了今晚,明天一早他在书院最看不惯的两人,同时被自己赶走,那心情要多美有多美。
上下扯了扯凌乱的里衣,睡眼惺忪的将门打开。
“安哥大事不好了,殿下的府兵将整个书院围了起来。”
“我还以为什么事,围就围又关我什么事。”说完想关门继续睡觉,他现在稍微动一下,伤口就扯着疼。
“什么不关我们事,殿下找的就是我们。”来人都要急哭了。
“今天早上我们开玩笑的话,不知怎么就传到殿下耳里。现在福伯带着府兵来抓人,说胆敢污蔑皇室,要治那污秽之人大不敬之罪。”
福伯在朝堂虽然没有官职,可全京城谁不知道他所做得事就代表殿下。
“什么!”吓得陈安腿一软,直接摔在地上。
他就随便开个玩笑,也没想过事情会这么严重,他这张臭嘴说谁不好,说太孙殿下。那人简直就是阎王般的存在,听说只要被抓没人可以全须全尾的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陈安急的团团转。“我们当时开玩笑说的话,有谁在现场?”
“应该就只有王年年和齐晋山。”
“走,去祭酒那。”
当几人来到祭酒书房时,见门口排满了府兵。一个个手持佩刀,身穿银白盔甲,面容严肃,不容亵渎。
“你们几个鬼鬼祟祟是来干什么的?”
“回,回官差大人我们是这里的学子,过来找祭酒大人的。”
侍卫上下看了他们两眼“等着!”说完便进去通报了。
这时房里清晰传来福伯暴露的声音“反了天了!你们书院怎么教出如此粗坯之人。敢污蔑殿下,今晚就给我查,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胆,不想活了。”
门外几人本就心虚,被房里声音一吓,直接出了一身冷汗,盐分趟过伤口生疼。
尽管如此,也没人有心思处理什么伤口。这件事一定要私下解决了,不然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