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然的瞳孔骤然放大,眸底尽是恐惧,她慌忙推开陶软,“你...我....我没有...”
“哦?哈哈哈哈。”
她狂妄的笑着,看着眼前最熟悉却早已物是人非的陶然,欣赏着陶然的恐惧。
尽管连她自己也不愿意承认她心底的良知早已被黑暗淹没,可这一秒,她确实是快意的。
在汪澈不明所以的眼神里,她轻轻抬起了陶然的下巴,幽幽道,
“这些日子,我可是每一天都在想你。”
“你....你!”
陶然像见了瘟神一样,拍开了她的手。
“你在做什么?”
汪澈是能感受到陶然的害怕,也是该生气的,可他不知怎么,明明第一次见面,他的心就好像无条件偏向了眼前这个陌生女人。
他既然开口护着陶然。
那她就算再沉溺在黑暗的快意里,也要懂得收敛。
“没什么,只是熟人之间的打招呼啊,是不是啊然然?”
她的恨意无需隐藏。
她就是要告诉陶然,她回来了,她就是要陶然寝食不安,在睡不着的深夜里一次次自我折磨的猜测着她到底会怎样报复,又到底会怎样一点点拿走她的一切。
痛苦的滋味,她怎么舍得不拉着陶然一起品尝呢。
“哥,我有点不舒服...我们快回家吧?”
陶然深知,眼下,这里的人,也只有汪澈能帮她。
汪澈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陶软的身上,虽然疑惑,但他也顾忌着陶然的身体,这半年以来,陶然讲过无数次,汪老是如何喜欢她的,他们又是怎样一起长大的。
所以在他心里,陶然,算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汪澈微微朝着顾呈和小七颔首,算是告别。
顾呈和小七也忙点头,迫不及待的想要他们赶紧离开。
陶
软的情绪看似稳定才最可怕,顾呈不在乎她会对陶然做什么,只是这个时机以陶软身体情况的糟糕来看,要是真的大动干戈只怕结果会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实在不适合翻脸。
地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积雪,可以清楚是听到踩在积雪上发出的响声。
她看着汪澈和陶然的背影,慢条斯理的开口,“然然,既然来了,怎么能不去汪老的坟前拜祭?汪老可是对你有养育之恩的,你这样转身就走了,汪老今夜托梦给我的时候,一定会不高兴的。”
陶然的脚步猛地僵在原地,连着头皮处开始发麻,她不自然的偷偷看了汪澈一眼,像被人掐住了七寸,不得不转过身听陶软的话,“我...我这就去给汪老磕头,我...我刚刚不舒服...所以忘了...我这就去...”
她踉踉跄跄的几乎连滚带爬的朝着汪老的坟前走着,现在,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离开陶软这个女魔头的视线!
可是,刚刚经过陶软的身边,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狠狠握住了手腕。
陶然僵在原地,如履薄冰的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一股极其沙哑阴暗的声音响在她耳边,“然然,你说你忘了?你都忘了什么?告诉我,我一点一点讲给你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