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在他心里，哪怕当时顾岩是用她的五个儿子做威胁，她也不应该放弃她的女儿。
可是凌艾岚就是放弃了。
三年前凌屿寒就曾试图接阿瑶回家，后来凌煜枫出了车祸，那件事便不了了之了。现在想想，那时候的凌屿寒，在弟弟和妹妹之间……选择了弟弟。
“阿瑶，对不起……”
前排凌屿寒悲伤地捂住了眼睛，他一向坚挺的身影似乎突然倒塌下去。哪怕凌若瑶看不见他的脸，她也知道此时大哥悲伤地无以复加。
凌屿寒是在凌煜枫车祸之后半年收到那一小部分合同的，合同上表明如果凌若瑶在未得到顾岩许可前离开顾家，顾岩有权对凌晏清、凌煜枫、凌沐熙、凌池翊做任何事。
凌屿寒所看到妹妹那一部分合同里并不包括他自己，顾岩就是要他选，连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没留给他。
他是大哥，他有他的责任，如果当年他坚持到顾家要人，那么他要承担的就是眼睁睁看着四个弟弟陷入危险。
“大哥，以前的我其实挺混蛋的。”
凌若瑶没动，只是趴在凌煜枫腿上说到。
三年前的她早就在顾予念的蛊惑下对哥哥们恨之入骨，就算那个时候哥哥们都被顾岩伤害了，那时的她也未必会愿意回去。
如果凌屿寒真的选了她，那她背负的罪孽就不止一桩了。
“大哥，你没有做错，三年前的我不值得你们为我去死。”
“阿瑶，不许这样说自己。”
凌煜枫立马回到。哪有什么值不值得，为了妹妹什么都是值得的。
“哥，我回来了，我可以保护你们的。以后我们都在一起。”
“放心吧，以后三哥保护你！”
“好，”良久，凌屿寒长舒一口气，声音里终于带了点笑意，“大哥不会再把你们弄丢了。”
“任务一：心结
凌煜枫：完成进度百分之二十”
017的提示音再一次响起。
“进度这么快？”
凌若瑶只是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虽然三年前的车祸肇事司机已经伏法，但真正的幕后凶手凌煜枫自己并不知道。现在他知道是顾岩做的手脚，明白了这一场灾祸的来由，并且心甘情愿地为她付出，心结的一部分自然就解开了。
想明白了这一切的凌若瑶又想哭了，三哥明明是因为自己才会被顾岩针对，他却对这样的付出甘之如饴。
“三哥，我困了。”
“嗯，睡吧，我和大哥都陪着你。”
凌煜枫用左手捂住了凌若瑶的眼睛。他的掌心是温热的，在这样的温暖中凌若瑶安心地睡了过去。
凌屿寒轻声让司机减慢了车速，车内再无任何声音。
顾宅和箬园几乎在阆城的对角，三人回到箬园时已经接近正午了。司机把车开到主楼前，凌屿寒轻手轻脚地把睡得正香的凌若瑶抱回了房间。
箬园为了凌煜枫的腿特意做过改造，所以在箬园内凌煜枫是畅通无阻的，不用人帮忙也很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凌屿寒在安置好凌若瑶后是想去看看凌煜枫的，很多事他们并没有说开。
凌屿寒的房间比较远。他一边想着一边往凌煜枫的房间走。
快走到时凌屿寒远远瞧见了凌煜枫的身影，多年的舞蹈功底造就了凌煜枫的清隽身姿，三年的病痛也没有让那份傲骨丧失分毫，
起码在表面上，他的身影依然挺拔，高傲的如一只雄鹰。
看着那个背影，凌屿寒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这样的无措令他转过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走廊很安静，凌煜枫回过头，眼神晦暗不明……
凌若瑶醒来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