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年揉了揉额头,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质问道:
“后来发生了什么?”
“事情动静太大,苏铭远和吴依慧都出面了,事情才被压了下来。赵明川捡回一条命。”
“然后呢?”
“我发誓,我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是和姓苏的结婚。她一直坚持,黑料的事情是我弄的,赵明川应该被他洗脑了。泄密事件发生后,苏海股份的股价遭遇利空,我借机收购了苏家在致远的股权。”
刘松年盯着眼前的年轻人,冷笑道:
“我对资本运作不太了解,但直观而言,整个泄密事件,你是最大的受益者。”
凌锋面无表情,他要借助警方的力量,拔掉吴家,但又不能直接针对,只能从吴家的姻亲下手,把赵家拉下水,编排赵家一个作案动机。
沉默片刻,凌锋无奈地说道:
“谁受益最大,谁嫌疑最大。会所泄密事件,我借机收购股权,从明面上来看,我确实获益最多,但赵家、苏家得罪的人也不少。泄密事件和我无关,我只是借势而为,纯粹的商业行为。”
刘松年笑道:
“这未免太巧了,你觉得有人会信吗?”
凌锋耸了耸肩膀,摇头说道:
“信不信由他们,反正我和赵家的梁子是越结越深。如果赵明川当时死在别墅,这件事极有可能安在我头上。仅仅过了几天,我在停车场就遭遇了枪击。”
他接着补充道:
“停车场枪击案,同行的还有李沐清,李氏化学的千金。我和她当时处于热恋中,而赵家希望与李家联姻,试图撮合赵明川与李沐清。赵家人曾在李嘉浩的游艇上,正式地谈过此事。”
刘松年眉头紧锁,江海实力强劲的苏家、赵家、李家都被牵扯进来,整个案件扑朔迷离。
如果按照凌锋的思路,赵家确实有作案动机,仇杀?情杀?似乎都有事实依据。
沉思许久,刘松年说道:
“凌锋,这些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需要更确凿的证据。”
凌锋摁灭香烟,笑道:
“我说的都是事实,每一件事都有人证,我只是把它串联起来,形成一个可能存在的逻辑链条。赵家有很大嫌疑。对于强者而言,他们缺的不是实力,而是动机。”
凌锋站起身,看着忙碌工作的何曼芸,笑道:
“你徒弟挺漂亮的。”
刘松年盯着凌锋,试探道:
“我有理由怀疑,你在误导我们的调查方向,借助警方的力量,打击商业上的竞争对手。”
凌锋剑眉轻扬,冷啍一声,不屑地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这种事情正发生在我的身上。李氏化学要收购致远集团,而我明明符合撤案的条件,却连取保候审都被刁难。你难道真猜不出原因?公器私用,难道还少吗?”
刘松年没有反驳,起身说道:
“假设梵安寺的枪击案,也是赵家针对你,为什么不直接攻击你,而是跑到山里,枪杀隐居的和尚?”
“一个孤零零的隐居者,即使死了,也找不到苦主家属。或许像袭击周建升一样,杀一儆百,警告我离开李沐清,或者警告那些试图帮助我的人,也可能是其他原因。”
“那个袭击周建升的人,你有疑犯的身份信息吗?”
“当然有。我当场就审问出来了。”
刘松年打趣道:
“两个人还活着吧。”
何曼芸突然走过来,汇报道:
“刘队,弹头已经送到技术部门。我们可以撤场吗?”
刘松年朝徒弟摆了摆手,看向凌锋:
“你的所有陈述即使是基于事实,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