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说了句什么话。
虽然她未曾言明那人究竟附于她耳际说了什么,但到底也说明不了什么,毕竟第二天右护法便将小药瓶拿了过来,可真正的问题便出于此处……
那小药瓶,是空的。
什么也没有。
思及此,他缓缓起身,一步一步朝着这边已然被他的琴音引入眠的师以云走来,深不见底的黑眸不见一丝光亮,似乎酝酿着某种意味不明的情绪。
究竟是瓶子本就是空的,还是说……这人将蛊虫收起来,然后有意欺骗于他呢?
右护法她……究竟与那所谓正道有没有联系……
他在距离某人不到几寸的位置站定,俯下身来的同时,黑眸一错不错地盯住对方的睡颜,一时之间心中涌起万般念头——
一般对于有重重疑点的人,他会怎么做来着?
那必然是杀了。
再不济也得是严刑拷打,亦或是威逼利诱。
可……
指尖下意识触上对方沉睡的眉眼,他几乎是在这一想法冒出来的瞬间便将其死死掐灭了,怎么可能杀呢?
严刑拷打也是决计不成的。
至于威逼利诱……这人想来也不会吃这一套。
他一一否定着,明明心里还在想着究竟要如何处理这事情,指尖却是不住地流连于对方的脸颊上,一下又一下,轻轻抚摸着,甚至一个走神间,指尖下意识往下一动,就这样与某片柔软不期而遇。
该收回来的。
他瞬间停下脑中所有思绪,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那根指尖。
可指尖像是突然不受他的控制一般,极其自然地往下按了按,富有弹性的粉唇中间因此被指尖压下去一个明显的印子,而两侧则稍稍往上鼓起了些,看起来似乎很好亲的样子……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舔了舔莫名有些干燥的唇瓣,指尖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般飞快地收了回来。
而这边,指尖甫一离开,粉唇中间被迫凹陷下去的部分很快便恢复了原本的形状,原先因压迫而发白的唇边也渐渐回了血,甚至比压迫之前还多了几分红意。
衬得沉睡的人愈加肤若凝脂。
……也不过如此。
他想。
下一刻却是兀自别过了视线。
似乎只要不看她,他便能免去心中升起的种种陌生至极的绮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