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片刻,容我去换身衣裳。”
有事相求,福德姿态摆的狠低,更何况这是理所应当的请求。
“应当的,圣子大人请。”
景毓进了御书房,见到跪在地上的侍卫,眼光微动,径直越了过去。
“圣子来了,坐吧。”商皇沉肃的脸,见到景毓才勉强扯出一个笑来。
虽然这个笑对于景毓来说还不如不笑,实在太难看了。
不客气的坐下,等着商皇说话。
“圣子应当知道大皇子去巽州赈灾的事吧!?”
“嗯,大殿下出京那天,毓正巧见到。”
大皇子去赈灾阵仗那么大,想不知道都难,恨不得让全大商百姓都知道,他有多爱民如子,就差敲锣打鼓了。
商皇面色悲痛,叹息一声。
“唉……圣子有所不知,大皇子被流匪砍伤后,在枫城病倒了,随行的太医找不到原因,朕……就这么一个嫡子,听到这个噩耗,心痛难忍,想请圣子去枫城一趟,什么条件朕都答应。”
商皇态度诚恳,仿佛真是一个宁可散尽家财,也要救治病重的儿子的老父亲。
一副慈父之心,要不是知道他的为人,景毓差点就感动了。
“陛下说的哪里话,陛下爱子之心,感天动地,大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必然不会有事的。”
“不知殿下如今是何症状?”
商皇看向跪了一个多时辰的侍卫。
“还不把你知道的都告知圣子。”
侍卫僵着身体,赶忙侧过身向景毓行礼。
“大殿下高烧不退,昏迷不醒,身上还起烂疮,太医说,如果一直烧下去,即使将来治好了,可能……可能也会毁容、痴傻。”
侍卫视死如归的,顶着皇帝渗人的目光,咬着后槽牙把话说完。
他觉得自己这个脑袋,越来越不结实了。
景毓点点头,陷入沉思。
“枫城可有和殿下一样生病的人?”
侍卫听到景毓的问话,瞳孔微缩,悄悄抬眼瞥了眼上首的皇帝,犹豫不决。
“还不快说,耽误了大皇子的病,朕砍了你的脑袋。”商皇现在只要萧秉文活着就行,谁管他是傻是疯?傻了更好,绝了柳家的心思。
侍卫被皇上阴鸩的语气,吓得趴伏在地,身体微颤,说出口的话,都在发抖。
“回禀陛下、圣子,枫城是受灾最重的城池,城里尸横遍野,城里的百姓也有很多与大殿下状况一样的人……太医怀疑……怀疑是疫病……”
商皇听后一掌拍在龙案上,“嘭”的一声,把侍卫吓得一哆嗦。
“这么大的事,为何没人上奏?巽州知府是干什么吃的!”
“你入宫几个时辰了,为什么一直不说?”
商皇所有的情绪都被怒火取代,瘟疫这么大的事,竟然敢瞒,这半个多月以来从巽州到京城的灾民可是数不胜数,若是有人带着瘟疫入城,后果不堪设想。
侍卫额头抵着地面,抖若塞糠。
“因为……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