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
柏辛树疲惫地闭上眼,又睁开,看着熠熠闪光的麻将桌。
“你管这个叫加班?”
左佑佑头也不回:“打完这一把我们就去干活,努力学习,努力玩耍!”
柏辛树看了看社交恐怖分子左佑佑,又看了看身后彻底不开窍的简行舟,头脑中理智的弦绷断了。
“所以你们有进展吗?”
几个人漫不经心地丢牌:“有啊。”
“有进展。”
“差不多都还原出来了。”
柏辛树:“我就知道你们……”
柏辛树:“???”
柏辛树:“有进展了?!”
麻将桌上的四个人:“嗯。”
柏辛树觉得自己可能是太困,精神恍惚,又喝了酒,以至于出现了幻听。
姜世钦把牌一推:“胡啦!辛树,来,我跟你说一下进度……哎?”
左佑佑转头,看见柏辛树苍白着脸,飘进楼上自己的房间:“我一定是出现了幻觉,幻听。”
左佑佑追了上去:“老大,你还好吗?你……”
柏辛树已经关了灯倒在床上。
第二天清晨,柏辛树从睡梦中醒来,这才感觉就要分崩离析的肉体勉强活了过来。
他第一时间掏出手机,发现华夏书林的舆情事件还在持续发酵。
柏辛树叹了口气,把手机远远丢到一边去。
左佑佑敲了两下门,推门进来。
门没锁?
柏辛树瞳孔地震,惊恐地用被子蒙住自己:“你出去!”
左佑佑疑惑:“你脱睡裤了?”
柏辛树面红耳赤:“胡说!我穿着呢!”
话音刚落,他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柏辛树呆滞地低下头,看着自己一身深蓝色睡衣。
他昨天的记忆还停留在进屋-幻听-倒在床上。
——好像穿着衬衫。
“你给我换的睡衣?!”
柏辛树心中惊涛骇浪!
“不是不是。”左佑佑急忙否认,“你在瞎说什么,怎么可能!”
柏辛树松了一口气,旋即又疑惑起来:“简行舟能有这份敏锐度?”
“不是简行舟。”
柏辛树的心沉了下去:“那是谁?”
“是我。”卡勒布博士关切地探头进来,“你还好吗?”
柏辛树压着嗓子,声音都变了:“博士?您怎么还在?!”
卡勒布博士耸了耸肩:“昨晚庆祝新发现,搓麻搓得晚了一些。”
重点太多,柏辛树一时间有点混乱。
他不知道该计较“著名东亚学者帮我换睡衣”的尴尬事件,还是“他们有了新发现”,还是“著名学者居然聚众搓麻熬夜”。
他昨晚的记忆一片空白,头痛欲裂。
左佑佑站起来,帮他拉开窗帘。阳光骤然倾泻进昏暗的房间,金色泼了他一头一脸。
满屋明亮,柏辛树这才看见自己床上鼓起的一团——
“经费为什么又在我床上?!”
小狗经费委屈地呜咽一声,转过头去。
姜世钦从门外探进半个头:“昨晚你抱着经费不撒手,身上的酒味把经费熏晕了。”
姜世钦说这话,很自然地踱进房间。
“你怎么也在?!”
“我们来看看你。”姜世钦的身后跟着海川君。海川君一如既往地不说话。
柏辛树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房间里站着四个人,满满当当。
柏辛树面容局促。
姜世钦还在说:“昨天晚上和你说过,从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