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厮好生有意思,你且看看教习手中之物,你这般出言激我,难不成是你与你家公子有深仇大恨。
今日趁我要打他,便想借我的手杀了你家公子?
对了,上次诬陷七皇子那块玉坠,好像最后也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吧?”
那小厮闻言,立马走了过来看向胡教习手中之物,当场便跪在杜锦程面前,连连求饶。
“三公子,此人狡诈,就连公子都被他逼到此等境地,上次那坠子是公子交给我保管的,我怎敢起贪念。
且三公子往日放在我这里许多东西比那坠子还要价格不菲,不都好生收着吗?此人定是在挑拨离间!
我自小就跟着公子,公子在家连斥责都不曾受过一句,上次公子被那夫子责打成那样,我私下也垂过几次眼泪。
恨不能以身替之,公子眼看又要被责打,我心里实在是着急,见这厮语气有缓,便想劝他今日放公子一马。
公子信我,我怎么可能想致公子于死地,若是可以,宁愿今日被他们打死,也不想公子受一点责罚。”
“你退下吧,他为人阴狠,今日算我小看了他,别哭了,别让他看了笑话。”
“杜锦程你好生没良心,到了现在都不知悔改,还如此诋毁,他若当真阴狠,又怎么会让胡教习换戒尺。
直接用这棍子打死你就是。”
“七哥,无需如此动怒,这种话让我来说,你无倚仗,说不定他真敢暗害你”
“你们要打便打就是了,再说下去,我和我爹什么都没做,就不知要被你们扣上多少罪名!”
付晓姝此刻心里五味杂陈,他之前怀疑过是那小厮看二哥好欺负,故意贪了东西诬陷二哥,想为他出口恶气才那般说的。
听了小厮那番话,想来是自己小人之心了,于是就没有再开口,没想到傅立叶会为了维护自己,竟敢如此得罪杜锦程。
心里也是一暖,她在原世界几乎没有朋友,这人与自己并无血缘,愿意舍命为自己说话,也不枉自己屡次帮他。
要是这人不逼自己每日练字就好了,不行,不能只让他向自己炫技,自己习武多年,得劝他习御射。
到时候也要好好秀技一番!
“请教习掌罚!”
付晓峰对教习拱手说道。
只见戒尺落下,杜锦程当即惊叫出声,眼泪更是止不住大颗大颗往下掉,胡教习手一顿,自己也没使出全力啊?
真有这么痛?但所有人都看着他也不敢停手,付晓姝见刚刚还在逞强的人,此刻这般模样,想来那教习是个粗人。
定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虽然已经换成戒尺,但杜锦程毕竟还小,也不是罪无可恕,真打死了也不好。
于是说道:“教习且慢!他所犯之错罪不至死,今日只是训诫一下,给个教训,教习果真威武。
还请教习手轻些,三十戒尺也改为十戒尺吧。”
胡教习见此也顺坡下驴,杜锦程正要开口,身边的小厮赶紧捂嘴,此刻万万不能再得罪这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