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放在一处。
收好后,就倚在榻上望着窗外出神。
直到,元二在房外回禀:“殿下,太医院的几个太医奉旨前来给您看伤。”
许久,房中传出一声回应:“知道了,带去偏厅候着。”
杨凌挤出些笑意,慢吞吞地去了偏厅。
几位太医查看过伤势后,又凑在一旁一起商议写了个方子出来。
“六殿下,臣等回宫后,会有医工将您的药送过来,汤药您按时服用。臣先为殿下您敷药包扎。”
杨凌浅笑道,“有劳几位大人了。”
为首的太医慌忙行礼,“殿下折煞微臣了,请殿下宽衣。”
一番谨慎小心地包扎后,几位太医行礼离开,直到偏厅中只剩下杨凌和元二后,杨凌冷声吩咐道:“备水。”
元二有些疑惑,“殿下,您刚敷上药啊。”
杨凌平静回道:“药不对。”
元二瞳孔骤缩,杀意顿生,“什么!属下这就追上去——”
杨凌不甚在意地截断元二的话,“不用,备水吧。”
元二见自家殿下似是打定了主意,只得闷头去做。
那伤药一上身,杨凌就觉出不对来,那伤药竟比最劣性的伤药还不如,不仅热辣辣的痛,还泛着难抑的痒,稍稍一想,杨凌便知道这是纪贵妃想小小地告诫他——她想取他的性命易如反掌!
浴室中雾气氤氲,水声哗啦,元二实在不放心,立在屏风外低声开口:“殿下,属下请萧神医过来吧。”
杨凌不耐烦斥道:“不必。”
“东西放下。”
元二只得将洁净的衣物和伤药绷带送进去,低着脑袋刚放下,便听见一声极弱的“出去”。
元二不敢停留,只得垂首快步出了浴室,他左思右想,到底是不放心,可自家殿下的性子尤为执拗,恐怕也只有楚小公子才能劝的动了。
他望了望浴室,打定主意后,匆匆出了府。
元二自是不敢直接登门去楚府的,他在城中弯弯绕绕,进了水桥巷别院。
墨痕还在别院养伤,现下只能请他帮忙了。
元二避开萧神医,拽住墨痕细细讲明白,墨痕皱眉,到底还是匆匆换了衣服回了楚府。
栖梧院中,楚淮趴在床上听着寒澈细细讲这两日的连禺山和拓苍山的遭遇,听到山洞坍塌时,心中猛地一缩,尽管已经知道杨凌安然无恙回来了,可听到“山洞坍塌”四个字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后怕恐慌。
不踏实地又问了寒澈一遍:“他没受伤?确实安全回来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