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知天高地厚,还举止粗俗,言语庸俗,与他们争辩,实在有失身份!贝空四便道:“几位道友、师父如此盛情,我们兄弟恭敬不如从命,便留下来认真欣赏你们的壮举了!”说完,又回到大松树下。
法行那边一直未说话的年轻和尚却道:“施主走远一些,别被我们伤着了!”
司马举、贝空四内心笑得差点憋出内伤,可念那年轻和尚一片好心,便又退了十来步。
那法行从树上取了戒刀,与另外两僧迎着三“胡子”而去。双方持刀的持刀,挺剑的挺剑,械斗一触即发。
司马举突然悠悠道:“两方皆是出家人,一方信奉‘三清’,一方信奉‘三世佛’,有何怨又有何仇,以致刀剑相向?”
司马举刚说完,两边走拢的六人,脚步似乎皆是滞了滞。司马举见势又道:“倘若真要分个高下,抛了刀剑,手底下仍可较量,须知刀剑无眼啊!”
一边的“蓝胡子”向司马举投来感激目光,停下脚步道:“法行和尚,这位小友所言,甚有道理。我们将手中刀剑丢了,再来打一仗如何?”
那法行却道:“好是好,可我们若真将戒刀扔了,你们却不扔,我们吃亏不小!你们愿意先扔么?”
“蓝胡子”道:“你叫一二三,我们同时向官道两边扔!”
法行摇头道:“如何使得?我们扔了,也许你们挺着剑便杀过来了!”
如此小事,两边又纠缠不清,司马举难免又暗中替他们着急,说道:“三位道长、三位师父,你们各退五十步,放下各自刀剑。之后再到中间来干仗,便皆不吃亏了!”
三“胡子”、三和尚欢呼雀跃,司马举、贝空四摇头苦笑,皆是仰天而问,此是何方水土,才孕育出如此特色的奇葩啊!
六人抛了刀剑,揎拳捋袖,拥在一起,你来我往,双方好一阵混战,皆是最基本的武术招式,实在难以入眼。最后,法行等人的头巾也被三“胡子”扯了,露出光秃秃的头颅来;三“胡子”的外衣亦被撕了,露出道袍来。先是三位“胡子”在三个和尚身上各打了几掌,最后,三位和尚凭这年轻力壮,竟拿出乡间无赖招式,各自拦腰抱住“胡子”,六人成了三对,在地上如车轮般地滚前滚后。
司马举看得童心大起,跑过去连连道:“道长、师父,好了,好了!平手,平手!”
六人听了司马举叫声,才各自松手,个个身上已是灰头土脸,坐在地上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