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举以一颗小松油球堵在法行口中,希望他好自为之,法行却变本加厉,跳出来大骂。司马举听法行“牛鼻子、牛鼻子”叫得烦躁,便脱了道袍挂树上,露出一身劲装来。
司马举从树旁侧身而出,仿僧侣动作,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法行师父,出家人可得善言善行!否则,有悖佛祖教诲!”
法行怒道:“你是甚么东西?敢来教训老子?”
司马举又假装叫道:“哎呀,法行师父,可不能污言秽语,佛祖会显灵的,会惩罚你的!”
法行怒不可遏,口里大骂一句:“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说完,竟将手中戒刀朝司马举甩过来,司马举假装趔趄,避开法行掷来的戒刀,那三尺长的戒刀便砍在官道旁边的一棵大树杆上。司马举作势避开之时,手中松油球又悄无声息地飞向法行,可司马举此次所灌注于松油球的内力,则比第一次大得许多!
法行刚掷出戒刀,突然嘴巴被一重物所击,登时从嘴里飞出两颗上门牙,顿时鲜血淋漓起来。司马举一见,欢天喜地道:“佛祖,你真显灵了?真惩罚了不守戒律的弟子么?”
法行犹浑然不知,欲冲过来追司马举,法行旁边的一人感觉不对,急忙拉住他道:“师兄,你先处理伤口罢!今日我们来此何干?”
法行晃了晃头,似乎有些清醒过来,今日来找墨云山道观三“胡子”比划,还未和他们动手,便莫名其妙丢了两颗牙齿,谁干的还不知呢!此事整得有些迷糊!可那嘲弄自己的猢狲还在笑呢!法行望了一眼嘴角微翘的司马举,心中那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法行那师弟拉住法行后,转头对三“胡子”道:“我们闲话少说,划下道道来,如何打?”
“蓝胡子”道:“简单,你们三人,我们三人,两边齐上,看最终谁干倒谁!”
那师弟道:“如此倒也省事!我师兄清理伤口后,我们便公平决斗一番。”
司马举听他们真干架,便从树上取下道袍穿于身上,说了一句:“各位道友、师父,你们好好玩,我们便不奉陪了!”说完与贝空四转身欲离去!
两人没走两步,背后有人叫道:“你们不能走!”司马举回头一看,却是“白胡子”。心中略感诧异,反问道:“道长何出此言?”
“白胡子”道:“你们走了,如何保证不将我们双方决斗之事不说出去?”
贝空四道:“我们兄弟乃过路之客,既不识你们,亦不识他们,何须对他人多此口舌?”
“红胡子”道:“你们此时不说,以后未必也不说!”
贝空四便有些不悦了,冷冷回道:“三位道长,忒霸道了罢?依你们之见,我们兄弟该如何才是?”
“红胡子”低头不说话了,“蓝胡子”却道:“两位道友不欲知晓我们为何相斗么?”
“蓝胡子”此话,贝空四与司马举听了,便觉得心里好受了些。“蓝胡子”不提禁止贝空四、司马举外传之事,却以“相斗原因”引诱,便显得水平高了一些。
可贝空四想法有些不同,虽然好奇心人皆有之,可我们不知你们相斗原因,你们尚且担心我们说出去,倘若我们知道原因,你们不是更担心么?故而贝空四笑道:“恐怕我们兄弟知晓了原因,岂不更加走不脱了?”
“蓝胡子”似乎根本未考虑自己三人武功低微,能否留得住贝空四、司马举两人,反而大言不惭地道:“我们主动说与你,自是另当别论!”
“蓝胡子”纯朴得近乎可笑,贝空四甚至不忍心调笑他们了。正在此时,那法行已处理好伤口,又抖擞威风起来,满嘴跑风地对贝空四、司马举喝道:“牛鼻子说得不错,你们不能走!”
贝空四与司马举相视苦笑,这“三道”、“三僧”,真是几对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