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人走后,司马举、贝空四犹是冷汗直流,两人一门心思进开封,本想寻机会揭穿龙陆昆的假面具,可龙陆昆早已棋先一着,他们竟然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司马举尤为痛心的是,义兄岳飞竟也相信他欲北上投敌,人生最大的痛苦是甚么?不是仇人憎恨,而是挚友误解!
四人无精打采地从土地庙回到客栈,那五人甚至连阿绫所买的药包亦未弄丢,阿绫连夜煎药,送展蓉服下。贝空四与司马举则商讨下一步计划。
对此五人来历,贝空四、司马举尤为迷惑不解,来人如此熟知开封城里详情,必定是从城里出来的,开封城除了岳飞,司马举便无相识之人,可来人说,岳飞闻他们北上投敌,已是义愤填膺,自不会派人来送信息。而贝空四在襄阳府大牢几年,与世隔绝,他此次出狱,很多好友皆不知情,开封城自无人帮他,两人想破头颅,亦毫无头绪。
“既然想不出所以然来,索性便不去花费脑筋了!”贝空四一拍案几道,“接下来该如何办?去不去开封?”
司马举伤感道:“开封近在咫尺,龙陆昆暗中在那为非作歹,不去揭穿他,心有不甘呐!何况我们遭受如此不白之冤,不去向义兄岳飞做出解释,小弟我心中尤为刺痛!”
贝空四道:“岳飞便如此出众么?”
司马举便有些得意了,说道:“小弟我出道江湖不久,有幸结识两位忠肝义胆之义兄,一位是岳大哥,一位便是贝大哥你了。我与岳大哥虽仅有一面之缘,却是神交。小弟虽不太识人,以小弟观之,他日岳大哥之成就,当震铄古今!”
贝空四感慨道:“兄弟所言,必不会错的!岳飞如此优秀,开封纵然是龙潭虎穴,哥哥我亦要去见上一见,结识一番才好!”
司马举喜道:“岳大哥虽嫉恶如仇,却极明白事理,小弟想,他再气愤难平,小弟去见他,总会容小弟做一番解释罢?总不至于一见面便将兄弟杀了罢?倘若他不问青红皂白,真以剑将我杀了,小弟我亦心甘情愿!”
贝空四迟疑道:“倘若他听信龙陆昆之言,以为我们投敌,不与我们相见呢?”
司马举道:“若是如此,便唯有先北上真定府,将兀术首级提来,向他表明心迹了!”
贝空四点头道:“如能刺杀成功,倒也可以一洗耻辱!只是……”贝空四没有往下说,司马举亦知,贝空四想说的,刺杀兀术,恐怕不会如此简单!
司马举道:“除此以外,小弟尚有一想法,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贝空四道:“我们兄弟,何须如此客套?”
司马举腼腆道:“小弟之意,先在陈留镇停留几日,治愈展小姐内伤,教展小姐回去,我们再赴开封,毕竟进开封城,吉凶未卜,不能再教展小姐无端受我牵连了!”
贝空四笑道:“你欲教展小姐离开,恐非易事罢?”
司马举愕然道:“开封凶险万分,她去不是增加危险么?”
贝空四摇头道:“我的兄弟呀!你是真不懂还是没开窍哟?你莫说去开封,你便是去阎王殿,展小姐亦会毫不犹豫跟你去的!”
司马举犹不信地道:“何至于此?”
贝空四道:“展小姐弃家而走,随你转战千里,关键时候挺身而出,舍命为你挡掌,你的生命已然重于她之生命,世上还有比生命更珍贵的东西么?如果,真有的话,便是这男女之情了,兄弟觉得,她会轻易离开你么?”
司马举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贝空四又道:“老哥我一生,来去自由,从未经历这劳什子男女之情,便过得逍遥快活!听说此一‘情’字,困惑了不少高人呐!想那唐明皇李隆基,开创了‘开元盛世’,先前何等英武?一朝被情所迷,花花江山便倒转过来!帝王将相犹如此,何况你我俗人?故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