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蓉对司马举直言生死相依,司马举便是木头,亦知轻重,何况司马举竟贝空四点拨,已非展蓉眼中昔日的“呆子”了。司马举热切地望着眼前的展蓉,右拳在左掌中重重一击道:“好,既然你不畏生死,我司马举又有何惧?你好好养伤,待你好了,我们便一同到开封走一遭!”
幸福来得太突然,展蓉恍然觉得是梦中,抬头看着司马举坚毅的眼神,才知一切皆是真实。展蓉兴奋得满脸潮红,看着司马举的眼神亦是迷茫起来。
司马举见展蓉晶莹剔透的脸上,镶嵌着一枚玉石般的纤巧玲珑鼻子,四片长长的睫毛半闭半合,登时灵魂出窍,手脚发软,心中犹如有只兔子在蹬踏,怎么也按捺不下来,鬼使神差之际,忍不住探出右手,在展蓉的左脸轻轻抚摸起来。
司马举发烫的手刚接触到展蓉潮红的脸,展蓉却再也支持不住,口里呢喃一声,软软地瘫倒,司马举何曾有过此等遭遇,下了一跳!右臂迅速下沉,便揽在了展蓉腰上,房间顿时便活色生香起来。
正当此时,房门“呀”的一声被推开,阿绫端着药汤低头走进来,司马举、展蓉便被蜜蜂蛰了一般,各自弹开,阿绫尚未反应过来,司马举说声:“你快吃药!”掉头出门而去。
阿绫端着汤药 愣了半晌,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进来得甚不是时候。这里面有戏码啊!阿绫将汤药放至房中桌上,不怀好意地对展蓉道:“小姐,我,我是不是犯错了?”
展蓉脸上潮红尚未退尽,尚沉浸在幸福的回味中,哪有空闲多回话?仅慵懒地说了句:“就你事多!”阿绫亦不知展蓉所说“事多”所指何意,吐吐舌头,推门而去。
此后两日,司马举却依旧来指导阿绫煎药,并以内力医治,丝毫未有尴尬之感,反倒是展蓉,却有些放不开了。过得三日,展蓉伤势便痊愈了,四人皆为展蓉恢复而十分高兴。当即决定,第二日继续北上,进开封城。
陈留乃开封城所属城镇,距离开封城大概不到五十里。从陈留到开封,不过是一日的路程而已。司马举、贝空四、展蓉、阿绫一早从陈留出发,行了一个时辰,走到了距离开封城不到三十里的城南驿站。
四人决定在驿站休息片刻,并向驿站兵丁打听岳飞军营所在地。驿站乃专供传递官府文书,及往来官员中途更换马匹或休息住宿所在,一般来说并不接待过往旅客。可驿站兵丁亦要生存,亦想生存得更为滋润,有时,过往旅客舍得花银子,这些兵丁便有胆儿私下接待了。
开封城南驿站并不大,但亦有五六间房屋并排,房屋前面空地,拴马桩、饮水槽等一应俱全。
四人走到驿站前空地,阿绫高声叫道:“军爷,军爷!”
一位精壮的“长行”(注,指军士)急匆匆从驿站跑出来,尚未开言,贝空四将一两银子朝他抛过去,那“长行”见一物凭空飞来,吓得侧身躲过,银子“噗”地一声落在地上。那“长行”正要发怒,却看得贝空四用手指着地上,他定睛一看,才瞧得真切,落在地上的竟是一两白花花的银子,忙不迭的俯身捡起,满脸堆笑地窜过来道:“几位英雄,有何吩咐?”
贝空四道:“我们一不住宿,二不饮食,但求歇息半晌,问些情况边走!”
那“长行”忸怩了半刻,又搓了搓手中银子,才开口道:“这个,这个,恐怕有些妨碍!”
贝空四大为不解,他们所提要求,并不为难驿站,此“长行”得了银子,竟说有困难,是何道理?
阿绫首先便不答应,叫道:“军爷,有困难?有困难我们便不打扰了,还我们银子罢!”
或许那“长行”以前尚未遇到如此大方的主儿,仅是坐一坐,问几句话,便甩出一两银子,此等买卖,着实划算,过了这个村便没这个店了,故而咬牙道:“虽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