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袁淮一脸惊讶的看着向晚问,是他理解的那样吗?
“还能什么意思啊?你也说了,我也不是差这一条裤子的人呐,还能差你这一身衣服吗?”向晚翻了个白眼说。
“靠。”袁淮笑着骂了一句。
说实话,他是因为自己跟向晚说的那句话被提起才笑的,他发誓他绝对,绝对不是因为要占到便宜笑的。
好吧,他承认,占到便宜,确实挺想笑的。
袁淮决定把不要脸进行到底,反正在向晚面前,他早已经没脸了。
就这样,两人跟在战场上凯旋归来的将军一样,昂首阔步的走出了商场。
接下来三天,向晚都往返于新建小区附近和酒店之间。
附近小区的居民,街道,户籍,包括派出所向晚都跑一遍,可就是没有外婆家的一丁点儿消息。
向晚终于能切身体会大海捞针这个词的意思了。
在一座几百万人口的城里,根据一个已经废弃了的地址和一个名字,在没有其他线索的前提下,找一个20多年前就已经断了联系的人,无外乎就是‘大海捞针’这四个字。
向晚躺在酒店房间的大床上太阳穴跟跳绳似的一跳一跳的疼,跳法还是花式跳绳的那种,拧着花的跳。
该跑的地方都跑过了,该找的找也找了,他现在就好像飘在海上失去罗经和航海图的船只,一下子就失去了方向。
是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用他母亲的话来说,还是太嫩了。
他正在床上翻滚着思考接下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断气儿了三天的手机,竟然死而复生了。
还是程斌,这哥们儿消停了三天终于缓过神儿来了。
他是真不想接,因为这两天事情不顺利,话说的又有点儿多,再加上上火,他被咸盐腌过的嗓子这阵儿已经完全淹透了,连劈叉嗓都做不到了,完全属于半失声状态。
不过念在兄弟几年的份儿上,他还是滑了接听。
“我/靠,向晚你可真行,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到底几个意思啊?”刚一接通,程斌的咆哮声就通过听筒传了过来。
向晚揉了揉太阳穴,头疼,脑浆跟沸水一样翻腾着,被他这一声吼的差点儿直接炸了。
“喊什么?”他不耐烦的开口,声音一半劈了叉一半直接没了声。
“我/靠,你嗓子怎么了?怎么这个动静?”程斌似乎被他这开叉的嗓子叉断了思路。
向晚清了清嗓子,想让声音听上去那么正常一些,“有事儿说事儿。”
他平常跟程斌他们也能天南海北的聊,可是现在嗓子实在难受,真的是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没事儿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程斌抱怨了一句。
“没事儿我挂了。”向晚佯怒道。
“哎,别别别,有事儿。”程斌急声说道。
“说。”向晚忍着挂断电话的冲动说。
“就,你去哪了?”程斌试探着问。
原来是得到了消息,看来是遇见了他家里的谁,一帮嘴上没把门的东西,看来他最近是事情太多,忙的疏于管教了。
“去你静姨老家了。”既然已经知道了,也没有必要隐瞒。
“我/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自己找罪受啊?”
可不是自己找罪受吗,答应了一个再也回不来的人,接了一个不知道能不能完成的任务。